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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特別冷,十二月才剛入冬突然就有一波寒流報到,早上還不那麼冷,中午一過溫度就急速下降。日向有些後悔自己上午套了件普通的外套就出門去上變形學了,現在下午,他在古代文字學的教室裡瑟瑟發抖,根本無法專心上課,想著怎麼還不趕快結束,好讓他窩回溫暖的宿舍──
「今天好冷,我們提早下課好了,反正期中考的進度都已經上完了,你們自己回去讀書吧。」
沒注意天氣的不只日向,大概是看整間教室裡的可憐鬼太多連鬼首教授也難得開恩。學生們發出一陣歡呼,紛紛向教授道謝並離開教室,日向亦然,卻在離開教室當下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提早下課的喜悅還因此被沖到一點也不剩。
他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但對方像是沒看到他那般逕自走進教室裡,這讓日向咬緊了下唇也要忍耐不讓自己的淚水當場潰堤。
日向也裝作自己根本沒見過影山,加快腳步跑回宿舍裡。
期中考比寒流還早結束,考試結束再不久鬥法便要展開,關於誰是代表霍格華茲的鬥士的討論也越發熱烈,但該說是不意外吧,在半年前都還經常被拿來討論的「某位」熱門人選,現在倒是不再有人提起了。
月島曾說過犯人給人一股心急感,急著想在影山畢業前達成目的,現在看來鬥法應該就是犯人想要的效果之一……讓影山在校內的評價一落千丈。
針對影山的訕笑與嘲弄是有,但不多,不過那不重要,只要能讓影山不再是眾人心中強大優秀的形象就行了。
犯人應該很不願意影山受到景仰吧。
……所以是眼紅嗎。
至少在這種氣氛下,今年的鬥法日向是沒辦法帶著太多享受來度過了。
就這樣,終於到了德姆蘭與波巴洞來到霍格華茲的日子──大型帆船與飛馬拖曳的馬車四年不見,初次見到這般景象的中低年級生們發出了讚嘆,難掩心中的興奮與期待。
自己當年也是像這樣擠在人群裡啊,當時影山則因為怯於見到德姆蘭的人而躲在房裡呢,但影山後來也願意走出門了……日向其實想過四年後就可以與影山一起迎接入場了,卻沒想到四年後影山仍然為了其它原因而不在身邊,這讓他有些感慨,隨著指揮慢慢走回大廳裡,才剛在熟悉的位置坐下就聽到有些懷念的聲音叫住他。
「日向!」
「……金田一!還有國見!」
日向回頭就看到四年不見的面容,他們今年也來了!德姆蘭的九年級,換算成霍格華茲就是七年級──這次不是隨行人員了,他們是來參加鬥法的。
金田一與國見一進大廳就往日向的方向跑,葛萊分多原本就是自來熟的學院,看到德姆蘭的學生跑來大桌,也僅只驚訝一會兒就自動自發把位子讓出來了,金田一與國見有些拘謹地坐下。
「好久不見,你們過得還好嗎!」
「差不多吧,德姆蘭是都是那種樣子嘛,你是不是長高了?」
「別提到身高!」
一說到身高他就氣!什麼長高啊!就算有長高以德姆蘭的標準來看自己仍然是小個子啊!
「個子小又沒關係,反正打魁地奇又不講究身高。」
「欸,怎麼突然講到魁地奇。」
「你不是有在打球嗎,影山在信裡講過。」
影山。
「說到影山,對!影山!他還好嗎!?我們也看到報紙了──是說他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我想你講錯話題了。」
「欸。」
與日向點頭打過招呼後就不再發言的國見突然說了一句令金田一無法理解的話,但他下秒即便仍不理解,但卻實際感受到自己確實是「講錯話題」了。
因為日向正瞪大著眼在哭。
「日向!?怎麼了!是跟影山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這時候應該乾脆點別問……」
像是要印證國見所提醒的那樣,日向終於不只是瞪大著眼在哭,連哭聲也抑制不住了,開始嚎啕大哭。
這下金田一不用問也知道他們之間確實發生什麼大事了。
「你們居然因為這件事鬧翻。」
「……這倒是有點出乎意料了,我還以為反而會團結一致呢。」
「原來這件事也有傳到德姆蘭嗎……」
「畢竟都上報紙了。」
即使是在德姆蘭也只有少部分的人原本就曉得這件事……所以四年前,他們來到霍格華茲時才會對影山特別關心,那不僅僅是對轉學生的關懷,也難怪當時的對話會有股隔閡感了,畢竟是無法公開討論的話題。
但身為當事者的金田一與國見,萬萬沒有想到會在每天閱讀的早報上看到這件事被公諸於眾。
引發騷動的報紙當日就全數被教授收走了,聽說報社內留存的報紙也被校方以侵犯學生為由要求銷毀,但日向還是以關係者的身分拿到了一份當作「備份」,他仍沒有放棄從這僅有的線索裡去找到犯人是誰,即使他毫無辦法。日向將這份報紙遞給金田一與國見過目,他們當然早已看過這份報紙,金田一還吐露自己當時氣到差點把報紙燒了。
「我被打到重傷的時候是影山幫我急救的。」
「欸。」
「他不是對著我攻擊……是失控了吧。以麻瓜的術語來講就是槍枝的那個,流彈?影山的魔力太強了……總之他打到我之後有立刻就反應過來,跑過來對我施展治療魔法。」
日向想起影山與月島第一次會面時發生的不愉快,那時候影山在房裡說了一些自暴自棄的話,日向也惱羞成怒,用自己的頭狠狠地撞下去──他肯定自己一定腦震盪了,額頭也有破皮,但影山施展了治療魔法,所以他們才不需要去廂房報到。
「雖然我還是在廂房裡躺了一星期,但也就一星期。」
「那血肉橫飛的樣子沒死也去半條命了,連疤都沒留下堪稱奇蹟。」
「那麼嚴重嗎!?」
「我昏過去了不知道,但應該是這樣。」
「整個地板都是血喔,金田一的手指還在我腳邊。」
「好恐怖!」
國見輕描淡寫地說出驚人的內幕,如果畫面如此怵目驚心那也難怪影山會有心靈創傷了,也難怪影山會說自己還差得遠,因為金田一還是躺了一星期……日向不認為影山會故意傷人,相反的,他反而很介意有人受傷……不然也不會在飛行課時對著黃金川勃然大怒。雖然也可能是事件過後才變得會介意,但既然事件的當事者都不認為影山是蓄意攻擊了,這代表了影山本性如此。
難怪金田一在四年前會大力揮手,那是給影山的信號,代表自己現在過得很好的信號。
「你們那之後會寫信聯絡嘛。」
「嗯,雖然只有寄給我,但其實是寫給我跟國見的……內容沒什麼,就聊聊我們在學校發生了哪些事。你們去年吵架的時候他也有寫啊,說跟你吵架了後寫信給及川學長想問問意見結果被罵了。」
這件事他也記得。
影山擔心吵架的事擔心到不得不寫信給及川學長……一想到自己被如此重視,現在卻被無視,日向眼眶又開始發熱了。
「影山的話一定有他的理由。」國見很少說話,但一開口就是重點,這種減少熱量消耗的生活方式讓日向想到了研磨:「而且你跟他相處那麼久了,知道他什麼都會就是說話最不會。」
「噗。」
原本都要哭了,卻因為這過度中肯的評語而破涕為笑。現在日向覺得他和月島比較像了,節能型的月島?剛好月島也確實說過類似的話呢。
再繼續待在霍格華茲的位子上還是有些奇怪,金田一與國見說了有空再聊後就回去德姆蘭的大桌了。關於鬥法的說明也差不多在此刻結束,火盃中藍白色的火焰依舊美麗燦爛,各校紛紛有人離開位置前去投遞,當中也包含了金田一與國見,他們這次過來果然是來參加鬥法的。
波巴洞今年沒有像牛島那般名聲響徹大街小巷的選手,但能代表學校出賽應該都不會是省油的燈。不過今年由於少了像黑尾那樣的情報頭子,害得日向一時半會不知道要去找誰打探消息──
──轉念一想,自己也沒打算要參加,就算不知道誰是誰應該也沒關係吧。
放寬心後就不打算去找人來問了,他安分地坐在位子上觀察想參加鬥法的人,霍格華茲被討論的幾個熱門人選果然都去投了,宮兄弟,角名學長,天內學姊……
然後,一名波巴洞的選手引起了日向的注意,日向一看到對方就忍不住脫口而出。
「……好小。」
日向萬萬沒想到自己無意間輕聲說出口的話會被當事者給聽到,對方一將名字投進火盃裡後,就轉身朝日向的方向走來。
一開始還沒意識到對方是衝著自己的來的,直到對上視線後才發現目標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這下日向也慌了,他還絕望地注意到除了那位小個子外,後面還跟著一位高個子──現在是怎樣?要決鬥嗎?畢竟德姆蘭的校方就是當場決鬥……不對這是波巴洞!所以現在是要幹嘛!
「施展魔法跟身高沒關係吧!」
「對不起!」
「你自己也沒高到哪裡去啊!」
「對不起!」
「不要只會道歉啊!」
「對、對不起!」
「光來,你嚇到學弟了,霍格華茲的人開始聚過來了喔。」
高個子的人一說日向才發現自己周圍開始有認識的人聚集過來,月島、山口……谷地躲在山口後面,列夫、黃金川……還有一些學長們,史萊哲林的二口也來了,但雙胞胎和角名卻不見人影,他們剛才報名時都還在的,去哪裡了?
「抱歉,我們的矮子對鬥士失禮了。」
「月島!不要叫我矮子!」
「不會,因為光來不高,所以不太喜歡有人討論他的身高……」
「你不也在講我的身高嗎!」
靠著損自己人來避免衝突,兩邊達成了這樣的共識並各自把人帶開──日向鬆了一口氣,山口看情勢平靜下來了,才靠過去告訴日向對方是誰。
波巴洞今年的熱門,七年級的星海光來,阻止他的則是同樣優秀卻說過不太想參加鬥法的晝神幸郎,一樣是七年級。
「不想參加?那還過來做什麼?」
「他是說了不太想參加,但沒說死,如果報名後被選上還是會好好參加的樣子,就輕鬆參加……」
「嘿……」
「本人都這樣說了卻還是被波巴洞帶過來了,可見是非常優秀的人吧。」
星海與晝神也認識很久了,他們也曾被德姆蘭招募──聽到德姆蘭日向立刻就聯想到了:「他們都是純血家庭?」
山口點點頭,又加註了幾句:「還不只純血,是古老的純血,我們學校是因為有影山所以才對他印象特別深刻,但如果是在外面,星海與晝神也很有名。」
影山家代代都是正氣師,星海與晝神家的人也幾乎人人都擔任公部門的要職。影山光正氣師的光環就被壓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了,這兩人在各自的家族裡一定也背負著難以想像的沉重壓力吧。
星海一開始的表現似乎不是很好,低迷了一段時間……難怪四年前的鬥法並未看到他隨行,但後來掌握了適合自己的方法後也晉身為優異者的一員了。
晝神則是原先表現就不錯,但畢竟出身晝神家,只有不錯是遠遠不夠的,有段日子給自己的壓力大到各方面都出了狀況,但之後成功調適心態,不再過度追求後也穩定下來了,據傳他未來並不打算走上與家人相同的道路,有其它自己想做的事。
聽到這不禁讓日向想起影山,影山會不會也曾經想過要成為正氣師以外的人呢,畢竟打球時的影山看起來多快樂啊……
還沉浸在思緒中,日向慢了一拍才發現大廳在不知不覺中安靜下來了。
準確一點來說,是霍格華茲的人先停止喧嘩,德姆蘭與波巴洞的學生發現氣氛變了後也跟著噤聲觀察狀況。
只剩下腳步聲。
心中就像火盃的火苗般猛然升起一股激盪,日向朝腳步聲望去,那來自門口,並直直朝著火盃走去──是影山。
原先停止喧嘩的大廳又開始騷動,並充斥著許多令日向感到刺耳的耳語──他還看到稍遠一點的金田一也露出憤慨的表情,國見大概也是,只是表面看不出來──影山要參加?這人能參加?用不了魔法,自以為是受害人,假資優,再有本事有什麼用──
日向朝前方的教授席上看去,武田與烏養立刻就與日向對上視線,但之後又別過視線看向影山,教授們知情,日向馬上就釐清了狀況。影山另有打算,影山的話不用擔心,影山接下來要怎麼辦,影山沒問題嗎,腦袋有些混亂與矛盾,若是平常,影山在身邊的話一定會注意到自己狀況不對並給予關心,但此時此刻影山並不在自己身邊,他全然不知日向心中的波濤,也未理會週遭的耳語,跨過年齡線,將羊皮紙投入火盃中。
和之前的參賽者一樣,火盃竄出火舌,將羊皮紙吞噬到盃裡去,這本該是習以為常的場景,日向卻覺得火舌比以往更兇猛也更爆裂,簡直像在反映著誰的情緒──
──是影山嗎。
影山報名後就離開大廳了,毫無預警地出現,也毫不留戀地離去。影山前腳一走,原先還只是耳語的討論就變得更加放肆,質疑的嘲弄的諷刺的困惑的都有,日向待不下去了,他也想離開大廳,和他想法一致的人並不少,陸續有人離席,而晚餐會甚至還未結束。
但他倒是沒想過會在大廳門口再度遇上不久前差點與自己引發衝突的當事人。
「你是日向翔陽吧!我剛才打聽到了!」
「呃,星海……學長,您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來找自己的是星海,但晝神也跟上來了。如果只有星海是還好,再加上一個晝神就很有壓力了,雖然晝神總掛著微笑,但由於日向本身就是個笑容常開的人所以看得出來那笑容根本是皮笑肉不笑,某意義上或許比影山的笑容還恐怖。
「其實我們是想來找影山的,不過剛才他跑得太快了來不及找他。」
「找影山?」
「嗯,然後就有人說你跟他關係最好,所以找你也可以。」
「……」
若是在半年前這句話或許還適用吧,但這半年來兩人可是連一個視線的交流都沒有過。
「我們知道影山的事……不對,應該說這件事在魔法世界早已沒人不知道吧,不過,你們之間大概還另外發生了一些事……」
晝神立刻就發現日向的狀況不對,但日向保證自己沒表現出太多情緒,果然晝神是個敏銳的人……
「不過不管現在如何,只要曾經是朋友的話,就還有一些情分在吧。」
「因為這件事我們覺得還滿重要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轉告他一下吧。」
「但他不一定會理我……」
「這也沒辦法,畢竟沒其他管道了……你有地方可以提供嗎。」
日向懂星海的意思是「有沒有安全的地方可以討論這件事」,但經歷過半年前的事後即使是在霍格華茲,日向也不認為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他知道星海與晝神不可能不清楚這個風險,這讓日向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我不覺得霍格華茲裡現在有哪裡是安全的。」
「……本來還以為你挺笨的,但比想像中聰明嘛。」
「學長剛才是在考驗我吧。」
「畢竟你嫌疑最大啊。」
「……」
「不過剛才我們已經確認過你不是犯人了,你也知道我們確認過了。」
「嗯。」
「好,那接下來換你了。」
「好的,我失禮一下……」
他做好了準備,深呼吸,看著星海──
然後,臉色慘白。
「看樣子你也知道我們說的沒管道是什麼意思了吧。」
「……是。」
「總之,你就用你的方式試著連絡他吧……但如果他鐵了心要跟你斷絕關係所以看都不看,那也沒辦法。」
向星海和晝神道別後,日向急急忙忙回到葛萊分多塔內,拿出便條紙與原子筆──但他放棄了,改拿出羊皮紙與隱形墨水,寫下自己剛才讀到的事情。
破心術所讀到的事情。
影山的鎖心術很強,日向完全破不進去,他後來知道為何影山會把這門技術練到爐火純青了,因為影山懷著這般驚世駭俗的秘密,鎖心術確實有必要……而自己的破心術與鎖心術,便是由影山一手教導出來的,現在自己的學習已和影山再無瓜葛了,剛才與星海的交流或許是一種另類的「畢業考」吧。
山口告訴過自己的,晝神與星海家有大量人口任職於公部門,日向剛才確實看到了,當中有正氣師,也有魔法執法部的人。
魔法執法部,同樣是在魔法世界打擊非法的部門,有文職也有武職,與正氣師相比執行的任務危險度較低一階,如果以麻瓜的用語來說就是特種軍人與警察的差別。
星海與晝神也看過報紙,但不只這樣,他們還另外從家人口中得知了更多事……便想趁著鬥法時將一些情報交給影山。
為什麼不用貓頭鷹信或者其它方式呢。
這便是他們說的沒其它管道了。
「當初我們怎麼就沒想到……」
日向疾筆振書寫下星海與晝神想轉告影山的事,墨水在乾涸後漸漸變得透明,這是隱形墨水的功能,影山不笨,他會知道要施展現形咒的。確定所有字跡都已經被隱藏後,日向拿著羊皮紙來到影山的房門口,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
半年來都是如此。
訊息終究是得交出去的,看不看就是影山自己決定的了……日向照著這陣子的習慣,將信紙從門縫中塞了進去。
鬥法的報名時間只有一天,一天過後,人們又重新聚集到大廳,等著火盃選出本屆的參賽人選。
議論仍充斥耳邊,日向並不想聽,他甚至想立刻就離開,但影山昨天報名了鬥法讓自己相當在意,他很在意影山會不會被火盃選出來──不管有沒有選上,他都擔心。
要是沒被選上,一定會有比現在更多的人恥笑他早知道一個不能好好用魔法的人不會上,何必報名自取其辱──
要是被選上,也會有人質疑影山這種半調子的實力是要怎麼參加鬥法──
時間到了,火盃的火舌轉化為艷紅色,並蠢蠢欲動、竄高,一張羊皮紙被吐出,霍格華茲的校長取下羊皮紙,大聲朗讀。
「金田一勇太郎!」
德姆蘭發出一陣歡呼,日向懸著的心被吊得更高了,火盃的火舌又吐出一張羊皮紙。
「星海光來!」
波巴洞同樣發出了歡呼,也是日向並不意外的人選──終於到了最後,怎麼又是最後!上次霍格華茲也是最後,難道是主辦的待遇嗎,是要壓軸嗎──
校長拿起最後一張羊皮紙,卻不像前兩次那樣立刻喊出上頭的名字。但這舉動已和宣布相差無幾,畢竟若是毫無爭議的人選,又何必保持緘默。
「──影山飛雄!」
與德姆蘭核波巴洞都不同,霍格華茲沒人歡呼,反而引起了一陣騷動──日向想摀起耳朵,他知道會有多惡質的議論出現,他伸出手──
卻在摀住耳朵前,聽到了兩道掌聲。來自自己身旁的,以及來自遠方的。
日向抬頭,看到月島站起身來用力鼓掌,他不會歡呼,歡呼也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他用力鼓掌──而另一邊,是德姆蘭,一開始帶頭的應該是金田一與國見,而現在德姆蘭的人全都在鼓掌。
喉嚨像是被掐住,想喊卻喊不出聲音,日向真的發不出聲音來了。霍格華茲的掌聲與歡呼稍晚一點出現,但後來很快就蓋過了德姆蘭,響徹了整個大廳──像是要一解這半年來的鬱悶與陰霾,整間大廳的屋頂幾乎要被霍格華茲的人給掀開,日向的耳膜很痛,但他壓根兒就不想摀住耳朵,也終於找回了聲音,加入一起嘶吼的行列之中。
到處都沒看到影山,影山不曉得躲在大廳裡的什麼地方,他甚至有可能根本不在大廳裡,但霍格華茲的學生們根本不在乎這些事,又或許是希望這響徹的歡呼聲能確實傳到影山的耳裡。
這半年來的確令人受夠了,說到底,霍格華茲會願意錄取影山,火盃會選出影山──這些難道都還不夠證明嗎,難道學校與火盃還不比那些流言蜚語可信嗎。
實在不該再讓難受的議論與耳語引導風向了。
歡呼與掌聲持續了好一陣子,才終於因為聲嘶力竭而平息。
故事鋪陳的好好,字字句句都讓人想尖叫,而且安排的很有驚喜感,又是最喜歡的小排球,不知道怎麼告白了但是我好喜歡和緒!!!!
回覆刪除謝謝喜歡和告白!故事快收尾了所以把前面暗示過的內容一一攤開來,覺得好不容易走到這裡我也真是不容易(*´∀`)
刪除看到月島鼓掌真的哭出來
回覆刪除太太真的好會描寫
非常喜歡!
月島永遠是最棒的月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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