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相遇前相遇》番外,請先看過正篇
→完結紀念活動點文,對應TAG:小夏玩魔法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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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我回來了!」
自己家就沒在客氣,日向笑臉燦爛地將大門甩開,鞋子隨手脫了就跑進客廳裡。母親唸他沒規矩,轉頭往玄關一看便看到跟著進門的影山正把兩人份的鞋子整整齊齊地排好,影山注意到母親的視線,拘謹地問候。
「打擾了。」
「什麼打擾,這不也是你家嗎。」
「……唔。」
影山的耳根涮地變紅,他還是不習慣自己有了另一個「家」,明明求婚的就是他本人,登記過了,婚禮也辦了,日向的母親在法律上同樣是影山的母親,但一時間仍改不了口。
「伯……咳。」把叫到一半的稱謂又吞回去,影山重新開口:「……媽,我回來了。」
母親露出與日向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燦爛笑容。
他倆一起回家是為了隔天帶小夏去斜角巷採買,日向身為愛護妹妹的好哥哥,和妹妹一起準備開學是每年的例行公事,今年當然也不例外,即使忙碌如影山也會特別排開時間和日向一起回來,畢竟小夏也是他的妹妹。
「小夏也要升上五年級了,時間過好快喔……」
日向陷入回憶中,想當年他連貓頭鷹都買不起,還要影山收拾他誇下的海口。但如今他已是球隊的主力,別說是一隻貓頭鷹了,就算要買一打也負擔得來。
「升上高年級後課業會變難,但小夏應該是應付得來,而且小夏還當了級長呢!不愧是小夏!」
「小夏跟翔陽不一樣啦,課業上從來沒出過問題,不用擔心。」
「我也只有一開始問題比較多好嗎!之後都很好──」
「很好?」
「──很好地每年都沒有重修!」
「那多半是因為飛雄──」
「我也很努力啦!」
「日向本身的潛力很好,而且很認真,不管是魁地奇的成就還是學校成績都是他應該得到的。」
「……」
「飛雄啊,你平常都這樣跟翔陽說話的嗎。」
「……他只會罵我呆子,在你們面前才裝乖。」
「但如果平常就這樣講話哥哥的心臟應該已經不行了。」
「小夏!」
日向家的餐桌總是熱鬧非凡,餐桌從四個人變成五個人,十幾年前誰也沒想過他們會再多一位男性的家庭成員。影山一開始仍是有些放不開,其實直到現在也偶爾會有些侷促,但也漸漸能夠融入這個溫暖的小宇宙了,有時還會天外飛來一筆令日向難以招架的發言。
其實不是裝乖,影山才沒那麼聰明懂得裝乖呢。日向低著頭吃飯,想著影山給予自己的評價明確又直接──雖然因彆扭而不肯承認的狀況壓倒性地多,但該認同的時候絕不會吝嗇。影山是真的認為他有才華,也肯定他的努力,所以想好好向父母們告知這件事。
但影山彆扭的時候實在太多了,以至於難得坦率時總能殺得日向措手不及。
為了掩飾害臊,日向只好趕緊換個話題。
「對了對了我快年底會回學校一段時間喔。」
「嗯?」
「今年要鬥法了嘛,學校會很忙。」
「鬥法?」
「小夏入學那年不是也看過嘛,校長們帶整團學生出去比賽,很忙的,四年了又要鬥法了!烏養教授說他已經忙到連三郎都想叫來幫忙了──啊三郎是教授養的三頭犬!總之他請我去幫忙照看一下學院隊,反正賽季是在春夏,我冬天空著。」
「我知道鬥法……」小夏不對教授飼養危險生物與取名品味表達任何意見,單純提出其它的疑問:「但這屆還是德姆蘭主辦啊,霍格華茲並沒有那麼忙吧?」
「我本來也這樣想,但教授要我幫忙──」
「因為主辦換了,今年不是德姆蘭。」
影山在這時插話,日向兄妹都瞪大眼睛看了過來,異口同聲:「主辦換了?」
「德姆蘭那裡突然出了點狀況所以不適合舉辦鬥法。」影山慢條斯理地解釋:「就請上兩屆剛辦完可以立刻接手的霍格華茲幫忙了。」
「……你也太清楚了吧?」
日向有些驚訝影山居然能知道這麼多細節,教授也未曾向他提起,只說了需要人手,難道換主辦也有聯繫正氣師的辦公室嗎──
「跟正氣師沒關係。」
「你對我用破心術!」
「就這點程度根本不用破心術,呆子。」不久前才被日向評價裝乖,講沒幾句就回到平日的風格了:「是金田一跟國見跟我說的,德姆蘭附近的龍保護區進入千年難得碰到的大繁殖季,為了不打擾牠們所以直接鎖區了。」
「龍!?」
這次換父母瞪大了雙眼,聽到兒子被人身攻擊都沒這麼大反應多少讓日向不是滋味。
「龍。」影山繼續說著:「為了協助巡邏所以有到那附近去看過了,成群的龍在天上飛,親眼見識到只在文獻裡出現過的景象,滿感動的。」
「結果還是跟正氣師有關嘛。」
「翔陽,怎麼你一開口水準就差這麼多……」
「他剛剛罵我呆子欸,他剛剛罵我呆子欸!」
「明天採買過後我帶你去看吧,木兔學長也會去支援。」
「欸!學長!啊!因為是馴龍者!」
「嗯,赤葦學長也在,說好久沒看到你了想敘敘舊。」
「他沒出現我才覺得奇怪……」
日向被影山帶走了話題卻渾然不覺,查覺到這件事的其他三名日向不禁莞爾,看著影山終於能自然地在餐桌上與日向嬉鬧,他們欣慰著影山總算是成為了自家的一份子。
「小夏,妳待會練完球後有沒有空啊。」
「嗯?是有,怎麼了嗎。」
「我想請妳跟我一起練習破解惡咒……今天明暗教授不是有說嗎?下週要小考……」
「啊……」
因為練習魁地奇太過認真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後了,直到同級的隊友提起,這件事才回到小夏的腦海裡。破解惡咒,黑魔法防禦術──
「小夏?」
「……啊,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好喔,正好我也不大擅長,需要多練習一點。」
「欸,妳不擅長嗎,但我記得妳的成績很好啊。」
「畢竟高年級比較難嘛。」
「說的也是──」
與隊友收拾完球具後又在草坪逗留了段時間,兩人輪流施展惡咒與破解咒,直到太陽都完全下山後才急忙回到大廳,而這時晚餐會都已經結束了,桌上自然也沒半點食物。
所幸家庭小精靈們愛屋及烏,與日向和影山關係良好一事一併過渡到了日向夏身上。她與隊友一起去廚房,不只拿到了現做的三明治還得到了布丁當點心,兩人回到葛萊分多的交誼廳裡吃著遲來的晚餐,並討論起課業的事。
「今天施咒真的是……下個星期的小考我覺得完了……」
「這才週一耶!還有一個星期可以練習啦,別那麼快放棄啊。」
「嗚嗚嗚……」
隊友癱倒在桌上欲哭無淚,但今天的練習確實如對方所說慘不忍睹,自己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明暗教授交代的小考是噤言咒的惡咒與解咒,惡咒的施展較不成問題,多練習幾次就能熟練了,可解咒就麻煩了。
被噤噤言攻擊到的人,舌頭與上顎會黏在一起導致無法正常發聲──無法正常發聲,意味著連唸出解咒都沒辦法。要想解咒,只能不唸出咒語,也就是施展「無聲咒」。
無聲咒原先是六年級的課程,但也有教授認為要考過普等巫測後的選修課才學習無聲咒會讓學生存著僥倖心態,因此有部分課程會在五年級就開始進行無聲咒的授課。
明暗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術就是其中一個例子,他以噤噤言會令人無法正常發聲的特性來進行無聲咒的訓練。剛升上高年級就碰到一道高牆,即使明白教授不會因為一次無聲咒失敗就當掉學科,但學生們仍備感挫折。
小夏也開始感覺課堂沒那麼有趣了。
她的成績確實很好──但升上五年級後,高年級的課業難度加劇,許多學生都深有體會,饒是成績一直名列前茅的日向夏也不太吃得消了。
教授全數換新也讓學生們得重新適應,天文學不再有愛麗莎教授的毛毯與熱飲,藥草學沒了冴子教授的愉快笑聲,變形學再也看不到可愛但嚴厲的武田教授……魔法史倒是一樣無聊……不是說新教授不好,新教授們的授課同樣認真與用心,也很關心學生,但仍是讓「孩子」們有了自己正在被當成「大人」的真實感。
他們正在長大成人,也會被當成大人來對待。
不再是能夠撒嬌耍賴的孩子了。
小夏唯一毫無適應困難的學科是魔藥學。在入學霍格華茲前影山曾問過她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小夏想起影山在家裡製作魔藥的過程,確實如哥哥所說一看就會被迷住,那副內斂專注的神情有誰不會動心呢。
所以她說了自己也想製作魔藥。
影山當然不會送她真正的魔法道具,那有違魔法界的法律,所以送了一組名為魔法鍋的麻瓜玩具。那時候年紀也不算小了,送這個或許太過幼稚,玩具也只要把藥粉照著順序丟下去就好,但小夏仍是樂在其中。
或許是當時的經驗奠定了後來的興趣吧,她的魔藥學成績在入學後就十分優異,暑假時還在影山協助下成功調製出變身水,雖然效果僅只半小時──
「做得好。」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這種上司口吻誇獎人了?對妹妹溫柔一點會不會啊影山先生?」
鏡子裡的自己是義兄的樣貌,事先準備的寬鬆衣服也變得合身。哥哥彆扭地說被兩個影山看著還真不習慣,小夏一聽就笑了,結果這一笑居然讓哥哥的臉瞬間紅了,義兄則跟著變了臉色。
糟糕,是不是不小心讓飛雄吃醋了呢。
「小夏!古代文字學的作業妳寫了嗎!」
「啊。」
「啊……」
「我寫完了。」
「……妳不要嚇我啊!」
回憶起過去而恍神了,小夏從書包裡拿出羊皮紙,不禁心想,她還能喜歡魔法喜歡多久呢。
下週黑魔法防禦術的小考最後以全班都沒人成功作結,課堂的氣氛有些低迷,但明暗教授並未生氣。
「這才剛開始,對失敗還會感到沮喪代表你們並未灰心喪志。」
不苟言笑的教授原來也會鼓勵人啊,學生們被鼓舞了,小夏也打起了精神,但一聽到接下來要授課的內容,全班又陷入了不安的騷動之中。
他們要學習護法咒。
「教授!可是護法咒不是更難嗎?」
「是的,護法咒確實是很難的咒語。」
「但我們連無聲咒都──」
「我想你們可能有點誤會。」明暗教授沉穩的嗓音讓不安稍稍停歇:「無聲咒需要技巧與魔法能力,但護法咒比起技巧,心靈的狀態更重要。」
只要你能全心回想自己快樂的事物,那護法咒就會回應你。
小夏聽哥哥說過他學習護法咒時曾碰上瓶頸,因為當時的他弄錯了自己真正的快樂是什麼,也訂下了錯誤的方向與目標,所以施展不了護法咒──但當他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意與覺悟時護法咒便呼之即出了。
教授並未立刻教導護法咒,而是讓學生先靜下心去回想什麼事能讓自己感受到快樂。小夏想了很多,但快樂的回憶太多了,反而讓她無法確定到底哪個才是最快樂的。
疾疾.護法現身!
教授指導咒語後教室裡開始想起此起彼落的施咒聲,小夏有些戰戰兢兢地舉起魔杖,這幾星期來在各科感受到的壓力與失落讓她擔心自己能否施展出護法咒,但又試著說服自己護法咒比起技巧更需要的是心靈的狀態,只要她能保持快樂,護法咒就會回應自己,究竟什麼是最快樂的事呢,想必是說起快樂時會第一個浮現在心頭的事吧──
感恩節連假讓剛升上高年級的五年級學生總算有好好喘口氣的機會,雖然才短短四天,但從週三傍晚人滿為患的霍格華茲特快車來看就可以明白學生們有多期待回家放鬆。
小夏並未搭上車,因為她說自己也想回去時日向便興致勃勃地說可以用現影術帶她回家,少一趟舟車勞頓,小夏沒理由拒絕,就順著哥哥的提議,但她卻萬萬沒想到來活米村接她回去的竟是另一位哥哥。
在廣場上隨著小爆炸聲出現的是影山飛雄而不是日向翔陽,小夏跑過去,影山則一開口就向她解釋。
「突然有友誼賽要支援所以日向就被叫過去了,他很抱歉,但明天早上一定會回來。」
「是這樣啊……」
小夏可以理解成年人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也不打算埋怨哥哥沒能遵守約定。但本應立刻帶著自己回家的影山卻沒下一步動作,反而站在原地以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盯著她看。
他們大眼瞪著小眼,若不是自己並未表現出驚慌,居民或許早就通知警方廣場上有大男人在欺負小女生了──看著那張俊俏又嚴肅的臉,小夏趕緊在腦海裡搜尋哥哥傳授給她「如何讀懂影山飛雄」的攻略,排除了幾個選項後總算得到了正確答案。
「……我沒有不開心。」
「妳有。」
「真的沒有,哥哥沒來我可以理解──」
「不是日向。」
「欸。」
「……應該不是日向。」
影山緩緩眨眼,小夏不合時宜地想著睫毛真的好長──
「是學校嗎……」
「……」
「影山不會隨便對人用破心術,不用擔心喔──」日向對妹妹做出保證,說著不知是詆毀還是誇獎伴侶的話:「他平常都笨得要命,但有時候滿敏銳的,還會用一些很蠢的方式關心人──」
確實滿蠢的。
盯著人看有夠沒禮貌欸。
但小夏沒感到任何不舒服,眼眶還有些發熱。
「……嗯,是學校喔。飛雄可以陪我一下嗎。」
「好。」
這種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的樣子也太帥氣了吧。
他們在廣場旁的長椅坐下,但小夏還未整理好自己想說的話,而影山也沒催促的意思,兩人就這樣在長椅上沉默了好一陣子,幾分鐘後才由終於做好準備的小夏打破僵局。
她深吸一口氣後拿出魔杖唸咒──魔杖回應了她,咒語落下後杖尖隨即聚集起一團小小的白光,還未成型,但也相距不遠了。
「妳很厲害。」影山誠心稱讚,這次不再是上司的口吻,日向的意見影山有確實聽取:「才五年級就能施展護法咒了。」
「……但只有護法咒。」
這句話讓影山抬起了眉。
小夏比誰都還訝異自己居然施展得出護法咒──即使明暗教授說護法咒比起技巧,更看重的是心靈的狀態,但這句話不代表施展護法咒不需要技巧,而且她還很清楚──自己,真的不如初入學時的開心了。
升上高年級後來自各方的壓力令小夏無所適從,除了課業外,還有級長,還有學院隊,自己這屆再往上只剩一個屆齡畢業的隊長,下一任隊長已確定由她擔任,負擔可想而知。
甚至讓她開始有點討厭起霍格華茲。
施展護法咒時也沒能立刻進入「快樂」的狀態。
但即使如此護法咒仍回應了自己,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她感到困惑,有些氣餒,還很不甘心。
無法掌握的感覺糟透了。
一口氣說完了想說的話,影山陷入了沉默,許久後才緩緩開口。
「……護法咒比什麼都誠實,妳說妳無法在施咒的時候進入快樂的狀態,但其實妳一直都明白自己真正的快樂是什麼,只是沒想起來而已。」
「但護法咒不就是要想著快樂的事嗎……」
「……如果那是非常快樂的事。」影山拿起魔杖:「即使不用刻意回想,也已經住在妳心裡了。」
影山並未唸咒──銀白色的雪豹衝出杖尖,在太陽已完全落下的廣場裡奔馳。黑暗中的護法璀璨卻不刺眼,美麗,優雅,安心又強大的模樣令小夏感到目眩。
「惡咒需要抱著攻擊性才施展得出來。」
「攻擊性……」
「知道不赦咒吧,妳或日向對我用不赦咒我大概連一根頭髮都不會掉。」
「我跟哥哥才不會對飛雄用不赦咒!」
「對我以外的人呢。」
「當然也不會啊!」
「嗯,你們就是這樣的人啊。」
小夏似乎有些明白影山想表達什麼了。
「……那解咒,也是因為預期有人會受傷,才施展得來吧。」
「嗯。」
「但這樣……雖然惡咒是黑魔法,可是,要是哪天真的有需要我卻施展不出來的話……」
「什麼時候會需要黑魔法?」
「總是有不得已的時候吧,要是自己或朋友啊家人啊碰到壞人……的……時候……」
她猛然抬頭看向影山,影山點點頭。
「護法咒平常都用不到,只有想要從催狂魔手上保護人的時候才用的到。」
「……」
「我現在使用黑魔法也不是為了傷害人。」在自己眼前的不只是影山飛雄,還是一名正氣師:「是因為要保護人,我知道自己的力量可以用在什麼地方。」
影山曾用黑魔法傷害了朋友而再也無法正常使用魔法,因為害怕自己過於強大的力量。
但後來,影山反而慶幸自己有這份力量。
「爺爺教過我的,我會知道如何正確使用這份力量,妳也會知道的……不。」雖然仍是嚴肅的臉,但眼底卻帶著一絲溫柔:「妳應該已經知道了。」
「……飛雄的爺爺,是很溫柔的人吧。」
「嗯。」
「感覺跟哥哥有點像呢,但比較會說話。」
小夏發誓她看到影山的肩膀不自然地抖了一下,但比起肩膀,臉上的紅潮更明顯地背叛了當事者。
突然響起的電話拯救了尷尬到無法說話的義兄,影山連來電是誰都沒看就接起了電話,話筒另一端隨即傳出的慌張吼聲讓兩人當下就聽出了來電是誰。
日向比預期地還早回來,他火力全開在賽場上橫衝直撞,只花了十幾分鐘就抓住了金探子,根本失去友誼賽的意義。一結束賽後的交流就立刻用現影術回到家,但卻不見理應在家的妹妹與丈夫,於是急著打電話。
「有我在你擔心什麼啊呆子。」
「你管我要不要擔心啊笨蛋!快點回家啦!」
「你要不要喝奶油啤酒。」
「欸好耶,好久沒喝了,幫我帶點回來……你轉移話題!你、」
影山將電話掛斷並起身,小夏也跳下椅子,踏著輕鬆的步伐和影山一起前往三根掃帚添購奶油啤酒。
回到家時日向果真氣得要找影山算帳,但仍是識時務地先接過了裝有奶油啤酒的購物袋並放好後才轉過身正式發飆,怒罵影山竟然敢掛自己的電話──
「哥哥你過來一下!」
「欸?」
小夏搶在影山與日向吵起來之前就把哥哥拉去了庭院,但不是為了勸架,她可以清楚分辨哥哥們是在吵架還是打情罵俏,反正晚點回房休息後兩人又會在沒人看到的場合恩恩愛愛,現在就讓自己多獨佔哥哥一點吧。
「怎麼了突然。」
「……」
在小夏的記憶中,要是自己不開心或者難過了,哥哥總能第一個察覺,也總是能察覺──但現在卻只是困惑著妹妹為何要把自己拉去庭院,並未關心她在學校裡是不是不開心了。
哥哥不會無法察覺的,這代表自己是真的沒事了。
覺得心裡暖洋洋的,雖然說來很怪,但那些困擾著自己的惡咒與解咒肯定不再是問題了。
──如果那是非常快樂的事,即使不用刻意回想,也已經住在妳心裡了。
日向夏突然抱住了哥哥,對妹妹突如其來的撒嬌嚇了一跳,但日向並未推開她。
「哥哥。」
「怎麼了嗎。」
「你能跟飛雄哥哥結婚真的太好了。」
「欸。」
抱著自己的肩膀突然抖了下,她悄悄抬頭偷看,臉果然也是紅的。
兩個哥哥都一樣。
小夏放開日向,牽著仍對妹妹一系列動作不明所以的日向回到家裡,他們來到飯廳,看見父親擺好了餐盤,母親正在上菜,影山拿出了奶油啤酒──
最快樂的事是什麼呢。
她確實早已明白。
嗚嗚嗚嗚好久不見!溫柔的影山(?
回覆刪除好喜歡被話題輕易帶跑的日向喔,還有在一旁守護的妹妹!都超可愛的XDDD
是說原來讀懂影山也有攻略嗎!這個酷東西我可以去哪裡買⋯⋯
好久不見的溫柔成熟山!(?
刪除日向真的很容易被帶跑但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這應該是他倆的情趣。寫妹妹好開心喔小夏超級可愛…
應該是口述攻略,而且除了日向家都學不來ㄅ(難受
所以小夏是吃飛雄的醋嗎?🤣🤣
回覆刪除飛雄和翔陽的互動真是太可愛了💕
是飛雄吃小夏的醋,因為小夏頂著影山的臉笑了,日向為了那張笑臉而臉紅,正牌影山不開心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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