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Q。影日】九校九時段九證言




→標題捏它極限脫出系列,但只借用標題,內容與本文無關
→《王袍加身的十五年間》的番外
→通篇對話體與通訊軟體聊天體
→看到沒看過的人代表是串場的原創角色請別介意



起因是一段再自然不過的對話。

日向每次回國都會和朋友聚一聚,今天則來到了一年不見的研磨家。研磨絕對想不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會成了引爆一切的開端。


「翔陽最近跟影山交往還滿順利的吧。」

「喔!沒錯!而且也不會動不動就醋勁大發了!」

「太好了呢。」

「不過研磨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啊果然之前半夜打電話打擾到你了嗎!我叫影山跟你道歉!」

「沒事,影山已經跟我道歉過了。只是他之前有向我道謝交往有比較順利,所以也想問問你。」

「影山跟研磨道謝?」

「嗯,跟他說你高中時就已經很喜歡他了也表現得很明顯,所以可以多相信你一點,雖然他當時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根本沒意識到,但講了後有讓他比較安心。」

「……等等,研磨你剛剛說了什麼?」

「嗯?他比較安心。」

「不對,是上句……上上上句!」

「你高中時就已經很喜歡他了也表現得很明顯。」

「……」


「……你到現在還沒發現?」


「!?」


日向翔陽,受到了衝擊。



【烏鴉巢穴(45)】

20:55

日向:我有事情想問!這時間大部分的人都在線上吧!

澤村:?

菅原:日向怎麼了?

田中:我可愛的後輩有什麼問題嗎?!儘管問!

日向:今天我跟研磨碰面,結果他說我高中的時候對影山單戀超明顯,沒這回事對吧!

澤村:……

菅原:……

潔子:……

緣下:……

日向:不要沉默啊!

三井:這個應該沒有我們2015後才入學的人的事吧

五木:圍觀就好

一之宮:(興奮

緣下:是說影山這時候居然不在線上嗎

成田:他幾乎都睡前才看手機吧

菅原:他居然會接受你放著他不管盯著手機看

月島:單細胞王者也懂得留一點私人空間了嗎

山口:月月很會挑時機發言

日向:影山去跟阿德勒的人聚會還沒回來啦!

東峰:可是日向不是說過,是影山告白的欸……

澤村:這個其實直到現在我也難以置信……

木下:我也是……

日向:真的是他告白的啊!是說怎麼沒人回答我的問題啦!現在又不是在說影山!

緣下:不日向,這還真的是要一起講的

木下:對

日向:???為什麼???

緣下:因為我們都以為是你在單戀影山,所以才不相信是影山告白的啊

日向:所以說!為什麼會以為我在單戀他啦!

木下:呃……很明顯

田中:嗯

成田:真的

日向:我不相信!至少說原因啊!!

月島:我想到就一陣噁心,不想說

日向:小氣島!

西谷:翔陽都直接飛奔跳上影山的背啊!

日向:小谷學長!

東峰:居然在線上

澤村:可能有訊號了,曇花一現吧

谷地:欸,真的可以講嗎?日向同學那時候,很喜歡跟影山同學肢體接觸,還會偷摸他。

一之宮:(震驚

五木:(震驚

日向:!??!?!我沒有!

谷地: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果然還是刪掉嗎?刪掉嗎?

月島:不谷地同學你繼續吧,既然是日向要知道的再多講一點

山口:月月真的很會挑時機發言

月島:山口你好吵

谷地:午餐的時候日向同學不是都會去找影山同學嗎,但影山同學常常在睡,日向同學會叫他起來

三井:上課睡覺

東峰:但後來就沒再不及格了,多虧谷地學妹幫忙補習

谷地:我的榮幸!然後,日向同學不會馬上叫他起來,都會先摸一下再叫人

一之宮:摸

三井:摸一下……

日向:我沒有!

時田:啊我看過

日向:學弟!?

時田:日向學長會撥一下影山學長的頭髮啊

八乙女:我有一次要去高年級教室時也有看到,不過那時候是摸手指甲

二階堂:啊,我表姊跟影山學長同班呢,他也看過,有時候是趴在桌上盯著影山學長看

日向:……

月島:證詞太多了,認了吧

日向:我那是在叫他起床!也沒常常這樣!

庄子:常常喔

時田:看過的人太多了

八乙女:還傳到我班上來

庄子:班上的女生曾經興奮地討論過這件事,但影山學長完全沒反應,所以話題的內容是「日向學長轟轟烈烈的單戀」。

緣下:影山看起來真的不在狀況內

田中:……結果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日向有意思的?

日向:…………只、只有這些是不能證明我看起來就像在單戀他的!

月島:你還不死心啊,山口你說說你看到的

山口:好的阿月!合宿的時候會自動把影山的位子安排在自己旁邊,早上起床的時候人都鑽到他被子裡去了!

日向: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口:吃飯洗澡的時候都會拉著人一起行動!影山不在的時候就一直問人他到哪裡去了!

庄子:這個我們也經歷過

時田:或者說其它年級都看過

三井:(原來日向學長那麼誇張嗎

一之宮:(噓,說好偷偷圍觀的

日向:那、那也只是因為相處時間比較多所以看起來是這樣吧!我要去問其它學校的!

月島:去啊,如果你想社會性死亡

山口:月月wwww




【嘎嗚~】

21:31

日向:我有事情想問!這時間大部分的人都在線上吧!

木兔:喔!愛徒啊!有什麼事嗎!

佐久早:……

侑:小翔陽有什麼事啊

日向:我們學校的說我高中單戀影山超明顯!才沒有對吧!

佐久早:不甘我的事你們繼續

侑:最好啦臣臣明明井闥山就跟烏野打過一次吧

佐久早:我那時候已經畢業了,而且你打過兩次

日向:請回答我的問題!

木兔:我一直以為你們那時候就在交往了呢!

明暗:……

侑:不愧是木兔

佐久早:有人回答了那我可以已讀不回了

侑:別想!你也要講!小翔陽那時候看起來就對小飛雄一往情深啊!我在跟小飛雄講話的時候那個眼神熱烈

佐久早:我也被瞪過

日向:我沒有!

犬鳴:你有!

侑:突然地發言!

日向:我不記得跟犬鳴學長打過!而且我們根本不會碰上!

犬鳴:我只是去看比賽的時候在廁所前看到的

侑:又是廁所

犬鳴:你大概拉影山一起去的,影山先出來了,我看到他跟門口的誰聊了一下,你出來一看到就盯著那個人不放,還抓著影山的衣角

侑:那麼大膽

明暗:本人毫無自覺成這樣?

犬鳴:影山那時候倒是真的沒什麼反應

木兔:我還曾經對影山說過對徒弟好一點呢!然後他說他有好好在教你接球啊

明暗:不愧是影山

侑:果然是小飛雄

木兔:所以才覺得是單戀啊,單箭頭,真殘酷的愛情

木兔:我剛剛問赤葦他也很吃驚我複製貼上

原來不是喜歡才做出那些事的嗎

一般人不會黏成這樣吧

還把脫下來的外套抱在手上聞

日向:?!?!!??!?!我有做過這種事!!?

木兔:我剛剛問了當時合宿的人我貼

木葉>洗澡的時候盯著人家看

小見>遠遠看過幫影山擦汗

尾長>做伸展的時候都爬到背上去了,一般做伸展會這樣?

千鹿谷>欸欸欸原來沒交往嗎

日向:哇啊啊啊啊啊啊

侑:原來小翔陽沒發現自己那麼強烈的慾望

日向:不要說慾望!

侑:啊治跟北學長剛剛回了,他們也說聽到交往的消息時很驚訝,以為你們早就交往了,而且影山還是個絲毫不考慮你的負心漢

日向:影山才不是負心漢!不要說他壞話!

侑:好的小翔陽我們知道了拜託不用說下去了拜託真的

侑:不過那個影山居然會答應交往,明明是那個樣子,而且之後比較積極進攻的也是小翔陽呢

日向:告白的是影山啦!

木兔:……

佐久早:……

侑:小翔陽,就算為了面子也不能說謊喔

日向:並沒有!

佐久早:不過那時候影山抱很緊吧,應該是真的

明暗:切入點有說服力

日向:我要再去問其他人!

明暗:等等你問過多少人了

日向:我們學校跟這邊

侑:也就是烏野、梟谷、稻荷崎跟井闥山?哇還真多,你該不會要打過的都問過一遍吧

日向:會問這個是因為研磨跟我提起的,所以還有音駒

佐久早:不過音駒只有那個叫研磨的人說吧

日向:!!確實!我再問問其他人!

侑:臣臣你故意煽動的吧

侑:但是你也不能代表井闥山啊^^

佐久早:……

佐久早:古森說他跟影山打招呼時也被日向瞪過,一臉:這人是哪裡來的我怎麼不認識的表情

佐久早:這樣可以了嗎

侑:看樣子已經去問其他人了

佐久早:……




【閃亮亮及川大人】

21:58

日向:及川學長!如果看到的話請再回覆我!大家都說我高中時單戀影山很明顯!有這回事嗎!

及川:翔陽,雖然我們是好朋友,你是好敵手,但只有這件事我真的不想跟你討論




【孤爪】

22:03

日向:研磨!搞不好是你這樣覺得,音駒的其他人不這麼認為啊!

研磨:翔陽你聽我說

其實我們隊上很久以前就討論過了

小黑看過吃飯時你直接把自己的湯匙塞到影山嘴裡

夜久也看過洗澡的時候你抓著影山一定要給他吹頭髮

連列夫都說過有不少次休息時間想去找你玩,看到你靠在影山身上休息就不好意思過去打擾

真的不是只有我覺得

你跟影山都毫無自覺




問過一輪後局勢已大致底定,日向即使再怎麼不願面對,許多人的證言與態度都赤裸裸地告訴他這就是事實。烏野、梟谷、音駒、稻荷崎、青葉城西與井闥山,甚至連森然都有證人──但他仍不死心,他還有翻身的機會──就在這時,玄關傳來大門打開的聲音,影山回來了。


「我回來了。」

「影山!你手機借我!」

「怎麼了。」

「我有事情想問牛島學長跟星海學長!你先去洗澡!」

「記得先說是誰,我可不想被誤會。」

「好!」




【阿德勒】

22:26

影山(日向):我是日向!我拿了影山的手機!我有事情想問白鳥澤跟鷗台!

牛島:就算是情侶,也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手機吧。

星海:我有不好的預感,可以已讀就好嗎

晝神(兄):???

影山(日向):我有得到影山的同意啦!我想問,有人說我高中的時候單戀影山很明顯!沒這回事吧!

星海:我的預感是真的!我真厲害!

牛島:不懂你在問什麼。

影山(日向):拜託回答我的問題啦!

牛島:你們高中的時候就交往,但後來因為遠距離而分手,直到你回國後又復合。

影山(日向):???什麼分手又復合???我跟影山是我回國那年才開始交往的啊!

牛島:這是覺說的。你們高中時來白鳥澤探查敵情,其實是在約會。

影山(日向):並不是!

牛島:這一樣是覺說的,原來不是,抱歉,那我要修正一下想法了。但即使如此,當時的我確實被覺說服了,畢竟你們高中時的氛圍確實不是一般隊員。特別是你,日向翔陽。

影山(日向):……

星海:好像是很複雜的話題,但我的感覺跟牛島是一樣的!因為翔陽看著飛雄的眼神是如此熱烈啊!那不是愛還有什麼是愛呢!

影山(日向):……

晝神(兄):雖然我從頭到尾跟不上你們的話題,但對話似乎可以結束了?

影山(日向):……是的,抱歉,不好意思打擾了




這下真的無可辯駁了。日向死心將影山的手機安放在桌上,他現在陷入天人交戰,考慮是不是出去夜跑讓自己冷靜一下,但隨即想到一年裡沒幾天能相處,就算只有幾分鐘也捨不得留影山一個人在家──


「……這不就顯得我超級喜歡他嗎!」


──恍然大悟,高中時自己就是這副德性啊。


日向最後還是沒出門,影山洗好澡後一出浴室,便看到在沙發上打坐的日向。


「……你在幹嘛。」

「我在思考人生。」

「……喔。」


不再搭理日向,影山逕自拿起自己的手機,一開啟螢幕便看到那段荒唐的對話。他一頭霧水,連要不要對日向發火都倍感困惑──但情商畢竟已有增長,他最後決定等日向自己來解釋。

影山沒等太久,幾分後日向便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看影山手中的手機,緩緩開口:「我今天跟研磨碰面,他說我高中時暗戀你的態度很明顯,大家都看得出來,但只有你都沒發現。」

「……」


日向對影山招了招手,影山不明所以,但還是放下手機靠過去,一到沙發邊,日向便伸手將他往下拽,轉眼間就成了他躺在沙發上,而日向趴在他胸膛上的姿勢。

「我剛剛在想為什麼你沒發現。」隨著日向開口說話,影山的胸口也傳來一陣陣因為發聲而出的震動:「然後又想到研磨說的,你可以有自信一點,以及因為『一些原因』沒發現……我在猜,那個原因……」


──你是不是根本不認為我會喜歡你?


說出口後,日向清楚地聽到耳邊的心跳加快了,他便明白這就是正確答案。

在自己表現得如此明顯而仍未察覺,甚至沒讓任何人看出來他的那份情感。一想到這日向便覺得心澀,那個驕矜自傲的國王在情感上其實比誰都膽小自卑。究竟是要對自己多沒自信才可以藏得那麼好。


「……現在不會了。」影山伸手抱住了身上的日向:「我……呃……」

「好了,停,現在說下去我們就可以直接去房間了。」

「……」

「……抱歉,我的意思不是不進房間。」

「……」




兩人就這樣在沙發上停駐了好一段時間。

貼著身體,感受心跳。

就像是想補足缺憾的那段時間般,靜靜地抱著對方。




■ Free Talk
去年八月就開始寫,把他撿回來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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