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Q。影日】[TAG]影山餵日向/掃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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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為《漫漫長夜》的後續




【影山餵日向】

日向發高燒了。

這不意外，畢竟在冬天的海邊待了那麼長一段時間，雖然剛回家時沒什麼狀況，但隔天就爬不起來了。

「感覺還好嗎？」

「昏昏的……」

「能不能吃東西？」

「肚子會餓……」

「好。」

影山去弄了碗雞蛋粥，還拌了點鮭魚肉末進去，他知道日向喜歡。

回房間看到日向睡得安穩，雖然有點捨不得，但還是把人叫了起來，畢竟除了睡眠，補充營養也很重要。日向臉紅通通的，全身也軟綿綿的，影山扶著他確實坐好後才端起粥，一口一口地吹涼餵他，沒多久整碗粥就吃得乾乾淨淨了。

扶著日向又躺回床上，剛才還昏沉沉的日向吃過飯後似乎打起了一點精神，要影山陪他聊聊。

「這樣會想起高一時的事欸，聽武田老師說那時候你有照顧過我？」

「嗯，但也就讓你喝水或揹著你而已，說不上什麼照顧。」

「這樣就算照顧了啦。」

「不算。」

「不要跟病人爭論。」

「……」

「嘿嘿。」

看著影山咬牙切齒地閉嘴，日向感到稍稍得意。

這時，日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在訊息裡不是說過，你有次碰到下雨然後發燒了嗎？」

「嗯，31歲的時候。」

「……那時候有人像現在這樣照顧你嗎？」

「……」

影山搖搖頭，他伸手摸摸日向的臉頰和耳垂。

「但不寂寞。」

「因為夢裡有你。」

「……」

……笨蛋，這不是說了很寂寞的話嗎。

「……現在這個不是夢喔。」

日向有點艱辛地將手按上了影山的手，睡意差不多也來了，他看著影山的眼也逐漸迷離。

「嗯。」

影山點點頭。

「好好睡吧。」

「醒來了我也還在。」

還有比這更令人安心的話嗎？

日向乖巧了閉上了眼睛。

今天也是，夢裡夢外都有你。

【掃墓】

日向高燒痊癒後，兩人終於能去見一趟爺爺。

「走吧。」

「嗯。」

墓地在市郊，離他們家有些距離，他們驅車前往，天氣很冷，下車時正好飄起了雪。影山細心地替日向系上圍巾，並在最後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跟十幾年前一模一樣的即興演出。日向也和當年一樣墊起腳尖吻了影山，不同的是，這次他沒趁影山反應過來前落荒而逃，影山也沒滿臉通紅扯著喉嚨吼他呆子。

兩人的鼻尖與耳根都紅通通的。

「這樣爺爺看到會不會很尷尬啊。」

「那你一開始就別做啊。」

影山輕輕踢著日向的腳尖，日向則摟過了影山的手。

他們手牽著手來到了一與的墓碑前。掃地、擦拭、獻花與擺上供品，最後灑水。等一切都就緒後，他們在墓前合起雙掌。

有很多想說的話。

感謝爺爺領他進入排球的世界。

感謝因為排球而遇到了最期待的對手。

感謝遇到了對手而度過了萬分精采的人生。

現在在他身邊的是他最強的對手，也是今生的伴侶。

爺爺，你會替我感到高興的，對吧。

「以前來看爺爺時我是道歉比較多──放下你的手！」

「嘖。」

「你不該動不動就用暴力解決問題！」

「那你得先改改那張亂講話的嘴！」

「要改的是你的脾氣！」

兩人在收拾環境時又吵了起來，不曉得是否在阻止他們，這時突然一陣強勁的冷風吹過。影山顧不上回嘴了，緊緊抱住日向，他大病初癒，可不能吹到風。

「……你不改也沒關係啦。」

日向低喃，但這話說得太小聲了，影山並沒聽到。

以前來掃墓是道歉的多。

但已經不用再說對不起了，影山不想聽，日向相信爺爺也不想聽，所以他今天都在道謝。

感謝爺爺領飛雄進入排球的世界。

感謝因為排球而遇到了最期待的對手。

感謝遇到了對手而度過了萬分精采的人生。

現在在自己身邊的是他最強的對手，也是今生的伴侶。

爺爺，你會替飛雄感到高興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