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違背原作的私設,但我真的很喜歡她,請允許我至少讓她在我筆下是活著的吧
「請問是誰給他喝酒的。」
爆豪勝己摟著掛在自己身上喝到爛醉的綠谷出久,面對昔日師長,即使使用敬語語帶恭敬仍無法掩飾語氣中的不滿與責難,被質問的當事者則撇開了頭──只有一位,欲蓋彌彰,昭然若揭。
「山田。」
「相澤!你竟敢出賣我!」
「說什麼出賣,本來就是你的問題你要自己面對啊。」
「午夜!妳自己明明也在喝!」
「我自己喝可沒叫綠谷喝喔。」
「這件事真的是你不對,你不先確認綠谷會不會喝就直接讓他喝調酒真的說不過去。」
「連你也這樣!我一直當你個好同事啊,石山!」
「調酒?」原本默默聽著犯人在卸責,但掌握到關鍵字後爆豪也加入了對話,他揚起眉毛:「出久連果實酒都要我盯著才敢喝一點點,老師,您讓他喝調酒?」
「對不起。」
自知理虧,平日負責音量輸出的麥克風終於關掉了開關,但對方畢竟是昔日師長,也並非惡意灌醉綠谷,所以爆豪並不打算繼續追究。
說到底,綠谷本人沒好好拒絕多半也有想嘗試看看的心態──爆豪深刻反省,若不是自己平日保護得太好了也不至於讓綠谷產生有本錢嘗試的錯覺。
「那出久我就先送他回去了。」
「爆豪!抱歉!我幫你們叫計程車吧!車錢當然是我出!」
「謝謝老師的好意,但沒關係,我揹著他回去就好。」
「但這裡離他家有點距離──」
「沒關係,就當復健。」
「復健。」
爆豪將綠谷撈到背上,還交代對方抱緊一點。即便喝醉了仍是殘留一絲意識與本能,綠谷聽話地摟緊了爆豪。確認背上的人安穩後爆豪才邁開步伐,輕巧離席。看到他毫不費力的模樣,原先還不大放心的人們也知道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揮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回綠谷家的路雖然有些距離,但其實並不漫長。爆豪一方面基於安全考量,不希望讓對方太晚回家;一方面又基於私心,希望能多一些相處的時間。
復健不過是藉口。
雖然才剛交代要抱緊一點,但再怎麼說都是喝醉的人,綠谷沒過多久就開始呼呼大睡,還睡到開始說夢話。爆豪突然有些感慨,幾年前他絕對不敢想像綠谷也有對自己這麼放心的一天,但同樣的,幾年前的自己也沒想過會有對綠谷坦承不再彆扭的一天。
再漫長的路總有走完的時候,爆豪來到綠谷家門口,騰出一隻手按響門鈴。
綠谷雖然經常被爆豪接送回家,但正常地走進家門畢竟與爛醉了被揹著進門不同,事前便收到通知的綠谷引子急急忙忙出門迎接,頻頻道謝與道歉。
「勝己,我看時間也已經很晚了,你要不要乾脆今天就住下來?我再跟光己說一聲。」
「沒關係,我現在自己住外面了,一個人回去的話很快──」
爆豪話才說到一半便硬生生停下,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背上的人突然再度摟緊自己,還喃喃自語著聽不清楚的話。
「……總之我先帶他到房間吧。」
「我、我先去開門!」
揹著半夢半醒的綠谷來到房裡,爆豪將對方輕柔地放到床上,並不是因為當事者的母親正在一旁看著,純粹是自己想這麼做。但接下來的事就讓爆豪有些猶豫了,不曉得自己是否能得到允許──會不會踰矩──他嚥了嚥口水後伸手替綠谷褪去西裝外套,接著解開領帶,領口,以及其它衣物──綠谷引子並未發難,僅僅協助接過一件件褪下的衣服,並遞上睡衣,一切都如此自然,但已讓爆豪耗盡了所有勇氣。
更衣結束後,爆豪試著穩住心跳,起身表示自己得離開了。
「今天真的謝謝你,出久也真是的,都這麼大了還給你添麻煩……」
「不會,而且再怎麼說也不能讓阿姨揹著他回來吧。」
「唉呀。」
「那我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看到引子被自己逗笑而不再面帶愧疚,今晚最後一顆心上的石頭也放下了。兩人在玄關道別,但就在爆豪準備走出門口的當下,引子卻突然喊住他。
「勝己。」
夜已深,聲音很小,但聽得很清楚。
爆豪臉頰有些發燙,口乾舌燥,回不了什麼話,應了一聲後便轉身離開,他在夜晚的街道上奔跑,任由冷風刺過皮膚,強迫自己冷靜一些。
──我家的出久,比較遲鈍一點,你要好好對他說出口,他才會懂。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只是現在,我還不曉得該怎麼開口,也害怕開口,畢竟,他到底怎麼看我,我根本不知道──
綠谷引子回到兒子的房間,發現剛才蓋好的棉被被踢開了一角。她彎下身子重新蓋實棉被,於此同時,聽到了床上人的低喃。
小勝。
我跟你說。
我真的當上老師了欸。
小勝。
你今天活躍的新聞,我有看到喔。
我太開心了。
小勝。
下次見面,什麼時候。
小勝。
你來接我了嗎。
我們一起回家吧。
小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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