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Q。影日】[安價][R18]一切都是因為我太想你了




初賽前夕,日向為了各種不同的原因期待著明日的比賽。

有道是小別勝新婚,所以和影山分開了將近三年那再碰面時想必可以感受到有別以往的影山吧。是會彆扭鬧得更兇呢,還是表面裝作矜持但一獨處就原形畢露呢,會不會連在親密時也和平常不一樣啊。

他對影山有各式各樣的思念,無論是作為曾經朝夕相處的隊友,還是一輩子的勁敵,或是至親的友人……以及,決定牽起手的另一半。

明日他們將在賽場上廝殺,那是好幾年前就許下的誓言。

而褪去戰袍,下了賽場後的他們又會是如何……

日向引頸期盼。




日向發誓如果有時光機他一定要回去打醒前幾天的自己。

他現在全身上下沒一處肌肉是完好的!痠痛得要命!而始作俑者卻毫無罪惡感在一旁睡得香甜!混帳!日向伸手想捏影山的臉頰報復,看著那張俊臉卻又捨不得下手了,沒事長那麼帥做什麼!笨蛋!

光是回想心臟就要受不了了,日向是想過可以看到有別以往的影山,但沒想過影山會那麼誇張啊!


日向忿忿不平,比賽才剛結束,謝幕後一回到選手通道,影山就脫離了阿德勒的隊伍,把日向也拉離黑狼的隊伍,朝著並非選手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我們的影山飛雄選手這是怎麼了啊,這麼迫不及待想先做些什麼嗎,明明待會還要去聚會呢──」

「囉嗦,閉嘴跟上啦呆子。」

「是──」

贏了比賽心情大好,影山也難得表現出佔有慾,日向聽話乖乖任由影山牽著,來到了──


茶水間。


「……欸?」


本來還以為會是其它空房,但茶水間,咦?


「你坐下。」

「欸?」


茶水間的電子鍋在保溫狀態,影山帶上隔熱手套從裡面拿出一個雙層便當盒,打開來後一陣香氣襲來,是熱騰騰的咖哩飯。


「比賽後應該餓了,吃吧,」

「……」但我們待會不是還要去吃燒肉嗎。

「吃完趕快回去休息室。」

「……」原來你還記得這件事啊。

「這個是,那個,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代言的咖哩。」

「知道……」他豈止知道,他還重播了不下數十次。

「那我開動了。」

「我、我也開動了……」


飯都快吃完後日向才注意到影山耳朵紅了。

欸,難道這是在撒嬌。

這是在撒嬌!?

影山飛雄你撒嬌的方式是不是有點異於常人!?


該說還是有留意到之後要聚餐所以現在不能吃太飽嗎,咖哩的份量其實不多,兩人很快就吃完了。


「我洗就好了,你第一次比賽應該檢討會要開比較久,雖然已經先和明暗學長打過招呼了但還是早點回去吧。」

「你什麼時候連這種招呼都打好了!?」

「呆子,你過來一下。」

「不要無視我的問話──」


影山完全沒有為自己無意透露出的內容做解釋的意思,他一把拉過日向的手,摟住了腰,直接低頭親上還想大聲控訴的唇。


「……!?」

「所以才說你是呆子。」除了吻,舌頭還舔上嘴角:「連嘴邊沾到咖哩醬了都沒注意到。」

「……!?」


大概是看日向愣在原地動也不動,影山索性將人推出茶水間,日向恍恍惚惚走回黑狼的休息室,直到門打開才終於回神。


「啊──!」

「小翔陽!怎麼了!你們在短短十分鐘內做了什麼嗎!」

「請停止這種沒水準的問話。」

「跟影山山相親相愛沒徒弟弟!」

「好的人都到齊了那我們開始檢討會吧。」


不愧是問題兒童的家長,隊長面不改色地宣佈檢討會即將開始。


檢討會開完後要接著就是球隊聚會,經歷過兩次不同以往的影山導致日向現在有點膽戰心驚,但影山果然並未放過他。


「那我們今天的檢討會就到這裡,接著是……之前大家也有收到通知的,我們要跟阿德勒烤肉聚會,有其它預定的可以先離開了。」


隊長宣布後幾名隊員便紛紛起身準備離席,但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日向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打擾了,我是影山。」休息室裡的人將門打開,門外果然是熟悉的人影:「我來接日向去搭車。」


影山選手您知道您現在在說什麼嗎。

黑狼跟阿德勒待會就要賽後聚會了。

您真的知道您現在在說什麼嗎!

還是說我們沒有要去聚會而是去其它地方嗎!


「喔喔,阿德勒的車有空位吧。」

「嗯,我跟教練確認過了。」

「那日向你就去吧。」


隊長──!


影山並未給日向拒絕的機會,逕自走進室內,把僵在原地不動的人扛到身上……不要扛得那麼輕鬆啊混帳!


「徒弟!我們待會見!」

「……啊,喔,嗯,待會見。」


日向無力地揮揮手,任由影山扛著自己離開休息室。


在影山肩上晃啊晃的,但即使沒看著正面,日向也能察覺到影山前進的方向似乎不太對。


「影山,你不去停車場搭車嗎,你應該要帶我去停車場跟阿德勒的人一起搭車吧,是吧!」

「嗯,原本是。」

「原本!」

「但我想直接帶你去旅館了。」

「……放我下來啊笨蛋!」


陳抗終於還是被國王接受了,影山又彎回停車場,阿德勒的人看到自家隊員扛著另一支球隊的球員出現都未表現出驚訝,只有星海有點不開心──但並非是針對這奇特的景象而是抱怨影山的動作也太慢了。


「因為送他去廁所。」

「又是廁所啊。」

「我才、」日向開口就想否認自己才沒跑廁所!但隨即想到他也無法解釋本來要直接被帶去旅館,最後只能惡狠狠地放話:「……影山你要是再不放我下來我就把你扯到變禿頭。」


影山這次很聽話,將日向放回地面,但日向明白乖巧只是暫時的,影山才不會這樣就放過他。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聚餐時又更加放肆毫無顧忌啊!


明明聚餐一般是隊伍跟隊伍分邊坐,但影山卻相當自然地讓日向在自己身邊坐下。


「影山……我應該是黑狼的隊員喔……」

「跟隊伍沒關係,你的位置在我旁邊。」

「這樣……」


他已經差不多要放棄掙扎了,日向悄悄望向對面的隊友們,宮侑的視線很明顯飄向了另一邊,木兔的眼裡只剩下烤肉,佐久早看起來不是很想出現在這裡……大概是為了與牛島說上話才勉為其難留下來的吧。


「日向。」影山無視日向內心的百感交集,在他耳邊輕聲細語:「你還記不記得以前集訓時也吃過烤肉。」

「嗯,在戶外烤肉那次吧。」

「我那時候看到花椰菜二號學長、」

「噗、」


一聽到森羅的千鹿谷學長居然被稱為花椰菜二號日向就忍不住笑出聲了,影山皺起眉頭,埋怨日向怎麼可以打斷他說話,但日向已經笑到沒辦法再繼續聽下去了。


「我從以前、就覺得……你很會亂取綽號欸!」

「哈!?你才誇張吧!像是及川學長跟金田一、」

「好啦那個是我不對!但你的更經典吧!洋蔥頭至少還是常見的說法但一般會有人把人說成是花椰菜嗎!」

「……又不是我先說的。」

「但你還叫他二號!雖然還是很有禮貌地稱呼學長!」

「……人太多我記不住!」

「你連班上同學都沒記住。」

「唔!」


這是影山難得無法取得任何優勢的競爭,只得氣急敗壞地轉過頭去喝酒強制結束話題。今天被影山驚嚇過太多次了,好不容易扳回了一成讓日向感到得意,看著對方不光是因為酒精而泛紅的耳朵就有些心癢──雖然對影山今天的行動有諸多意見,但自己其實也半斤八兩病入膏肓啊。

而很快地,他就感受到自己得意得太早了。

如果清醒時就已經不受控制了,更何況是貪杯之後呢。


「日向。」

「……!」


烤肉吃到一半時才覺得影山終於安靜下來了,卻突然聽到不太對勁的呼聲。

雖然都是日向但日向聽得出來這呼聲不大一樣,他戰戰兢兢地看向影山,果然注意到對方的眼神有些迷離。

日向吞嚥口水,等著影山下一步動作──然後,看到對方舉起筷子,夾著一塊看似烤得恰到好處的肉,遞到自己面前。


「這肉烤得剛剛好,把嘴張開。」

「……」


在佐久早學長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之前日向趕緊張嘴把肉吃下。

啊,真的好好吃。

但影山並未在日向吃完後收回那迷離的眼神,仍是直直盯著日向看。


「徒弟弟!影山山應該是要你餵他吧!」


木兔學長──!不要說出來啊木兔學長──!

日向硬著頭皮舉起手中的筷子,夾了一塊同樣看似烤得恰到好處的肉,遞到影山面前。


「哈嗯。」


影山毫不猶豫地張嘴吃下,還發出有點可愛的聲音。


「影山!這蛋捲好好吃,你嘴巴過來我餵你!」

「誰要幹那種事啊呆子,丟臉死了,快吃你的飯。」

「……你平常都直接夾我便當裡的菜難道就比較不丟臉嗎!」


高中時毫不客氣的影山到哪裡去了呢,肯定是喝多了吧,哎呀佐久早學長不在位置上了但東西還在,應該是去避風頭……

……那大概沒辦法回來了,日向在心底向學長真心懺悔。


影山確實醉了,清醒時還算有分寸,再怎麼親近也不太踰矩,但現在卻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雖然大概本來就沒多在意),幾乎整個人掛到日向身上,手摸上腿或摟上腰都還好,但直接趴到腿上應該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能做的事吧!


「影山!午休了要不要膝枕啊!」

「說這種話你神經有問題嗎。」

「……手老是在摸我大腿的人才沒資格說我神經有問題!」


高中時嫌棄膝枕的影山到哪裡去了呢,肯定是喝到芒了吧,仔細一看連宮侑學長也已經不在位置上了!但相對的佐久早學長逃回來了!真的很抱歉,讓您做出了痛苦的二選一!

可是趴在身上小聲說著我好想你的影山自己是真的捨不得推開啊!


「日向。」

「幹、幹嘛。」


又是不妙的呼喊方式,但情況總不會比現在更糟了吧,就算是影山也不會當場就在這裡寬衣解帶──


「你還記不記得、你告白那時候的事。」


──日向頓時覺得影山當場發情還比較好,至少一定有人會出手制止。

但這種!不只不會制止還會火上加油啊!

連宮侑學長都突然甩開拉門一臉興奮地跑回來了,為什麼你會知道啦!


「原來是你先告白的啊!」


星海學長為什麼你不能繼續烤肉就好了呢,當事者並未察覺日向內心的吶喊繼續侃侃而談。


「因為影山老是在休息室一直講你的事所以我還以為是他先告白的!」

「……!」


突然得知了不得了的事,原來影山,另一面是這樣……那難怪他今天沒在客氣阿德勒的人沒在介意!因為老早就被訓練好了!


「日向,你怎麼只顧著跟別人說話都不理我。」


注意力完全被星海吸引過去了,這讓影山大為不滿,抱著日向的手收緊了些,還說著與撒嬌無異的控訴。


「第一次的時候明明就哭著說只會看著我一個人、」

「啊──!啊──!」

「告白的事我記得,影山飛雄曾經說過。」

「牛島學長!?」


雖然趕緊大吼又堵住了影山的嘴,但顯然只堵住當事者的嘴並不夠。

牛島難得開金口讓剛才回來後就進入無我境界的佐久早又回到人世間,木兔也起鬨詢問牛島到底聽到了什麼。

日向抱著一絲期待看向兩家隊長,但晝神與明暗居然在認真檢討剛才的比賽!真不愧是隊長啊!日向無法說出你們怎麼可以辜負我的期待這種話!


「有一次飯局,影山飛雄有些醉了,就說了一些在休息室裡不太會說的話。」


牛島娓娓道來,日向發誓等影山醒了就要禁止他在自己以外的人面前喝酒。


「他說日向翔陽有一次借住他家,洗完澡後回房間門一打開就看到日向翔陽穿著北川第一的球衣大聲告白。」


佐久早學長,請不要用看侑學長的眼神看我……


「我有問題!」木兔舉手提問:「為什麼要穿著球衣!還是……那是影山山國中的衣服對吧!」


牛島點點頭,繼續面不改色地說出令日向想當場挖穿榻榻米把影山埋進去的內容。


「『因為我從那時候就沒辦法從你身上移開視線了』──影山飛雄說日向翔陽是這樣說的。」

「日向居然是這樣告白的!難怪那時候影山會提到……不我什麼都沒說。」

「……學長聽到了什麼!」

「確定要我在這裡說出來?」

「還是不要好了、」

「「我想聽!」」


侑學長和木兔學長──!

有了忠實聽眾X2後星海也不客氣了,起身清了清喉嚨,阿德勒的人配合地鼓掌,實在太訓練有素了吧!


「有一次我邀影山去喝酒,他很快就有點茫了,現在想想那時候說的話確實不太對……」


星海娓娓道來,日向不想等影山醒了他現在就想逼影山簽下再也不准在外頭喝酒的禁酒令。


「他很煩惱,說球衣實在不夠用,我也在想他怎麼老是在申請新的球衣,就問他是發生什麼事,他才說日向會要求他把有自己味道的球衣寄過去,這樣才可以、」

「啊──!啊──!」


不能再讓阿德勒的人爆料下去了!快社會性死亡了!雖然已經差不多了但不能再惡化了!

但不知是否聲音太大吵到了原先在自己腿上睡得香甜的影山,影山發出一聲嗚咽,迷迷糊糊地將手抬高,舉到日向面前。


「……你在幹嘛。」

「嗯……」影山緩緩眨眼,似乎還未完全恢復意識:「你不是只要我手靠過去,就會把手抓過去舔嗎……」


最怕空氣突然凝結。


「你有一次還舔到都不用我碰你就嘎!

「影山他喝到昏過去了。」

「不那剛剛怎麼看都是你、」

「他喝到昏過去了!」


「日向。」

「咿!」


明暗隊長突然出聲,日向嚇到正襟危坐。


「有些話還是比較適合在房間裡……」

「不是我說的明明不是我說的啊!」

「總之你們如果想繼續那差不多是可以先走了。」

「……謝謝隊長!」


雖然不曉得要不要繼續但他確實想走了,日向趕緊道謝,可是影山被他打昏……影山自己喝到昏過去後完全睡死了!他抬不動!


「影山。」

「……是。」


明明日向無論如何拉扯都不為所動,晝神隊長卻只要一個呼聲就讓影山清醒了,日向知道不可對隊長不敬,把心底升起的嫉妒心又塞回去──


「你以後還是別喝酒比較好。」

「很抱歉,我會注意的。」

「記得明天要好好把日向送到車站。」

「我知道了,日向,我們走吧。」


嫉、嫉妒心……好像也已經不是很重要了……日向懷疑男友會不會其實是外星人,不然怎麼有辦法瞬間代謝掉酒精……


「呆子,發什麼呆,走了。」

「不要叫我呆子!」


影山對著大伙鞠躬,日向也是,兩人手牽著手來到店門口,計程車已經在外面等了,是晝神隊長叫的車,訓練有素的阿德勒……


「……雖然我大概知道答案,請問我們現在是要去……」

「呆子,你知道高中和現在最大的差異是什麼嗎。」

「不要叫我呆子。」

「最大的差異是──」

「你今天都不太聽我說話喔影山先生?」

「我有錢了。」

「……哈?」

「可以訂好一點的旅館,不用在家裡偷偷摸摸、」

「啊──!」


在隊員面前不會客氣但畢竟司機是外人所以還是會懂得收斂,影山降低了音量輕聲細語。

他說他看上了一間有高樓陽台,可以喝清酒、泡溫泉、看夜景、戶外也有空間可以進行不可名狀之事,室內的大床上方有鏡子,旁邊有大大的穿衣鏡,還有一張長長的沙發可以進行不可名狀之事──的旅館。


「……」

「可是它很貴,雖然我出得起,但你一定會生氣。」

「知道就好,所以今天?」

「是便宜實惠有床有浴室一般過夜也沒問題的普通旅館,隔音很好。」

「……我今天第一次想誇你。」


計程車在幾分過後抵達旅館,兩人下車,日向看了看旅館的外觀,正如影山所說是很普通(但隔音很好)的小旅館。

入住程序結束後,兩人拿著房卡進到房裡。


砰!


一關上門,連燈都還沒開日向就被影山壓到門板上狠狠吻上,日向其實早有預感影山一定會做些什麼所以並未被嚇到,很快就跟上影山的節奏與他吻得難分難捨。房間的隔音確實很好,除了彼此的喘氣與心跳聲外什麼也聽不到。


「……你今天真的很誇張。」日向在親吻的空檔控訴:「失序?脫軌?你平常才不會這樣、痛!你咬我鼻子!」

「誰叫你亂說話。」

「誰亂說話啊!」

「三年了。」

「……」

「我很正常……如果你覺得失序脫軌……」


……那接下來,就做好心理準備吧。


還能比現在更誇張?看著影山緩緩取下兩人的圍巾並拉開外套的拉鍊,日向不禁猜想是不是要直接在玄關辦事了,但這也不算太誇張吧頂多是有點大膽──


啪啪啪啪啪!

啪?


在意識到那串是什麼聲音之前日向先感受到胸膛一涼,有什麼東西飛過眼前然後掉到地上,透過微光勉強看清是鈕扣……

……鈕扣!?

影山居然直接把自己的襯衫撕開了!?


「影山你給我等、我的褲子!


日向無意遮掩但仍是下意識扯過了自己的襯衫,可他很快就明白這是錯誤的決定──因為這動作會用到雙手,以至於當影山接著對褲子施暴時他無暇制止,下一秒清脆的撕裂聲傳來,他的褲子被撕開了!還被脫了!


「你冷靜一點啊大笨蛋!」


為了讓影山先暫停動作,日向不得不撲上前扯著影山的衣服,還咬上影山的脖子,希望能利用痛覺讓影山清醒一些。

但日向很快就明白他今晚做出的錯誤決定太多了。

這一咬反而像是觸動到了什麼開關,影山用力一推就把日向反著壓到門板上,不算痛,但力道也大到讓無法輕易掙脫,日向甚至還來不及控訴就感受到後頸一陣刺痛,原來是影山直接咬上了他的脖子!而且這疼痛的程度八成已經咬到出血了!


「影山!」


影山不再繼續對脖子動口但也轉移了陣地,臂膀、肩胛骨、整片背部──日向用力掙扎,但影山力氣更大,日向被壓在門板上又難以施力,幾乎任由影山擺布。他在掙扎間透過聽覺與觸覺感受到自己背上的痕跡正在不斷增加,能咬的地方全被咬了,不能咬的地方光聽不絕於耳的吸吮聲也能猜到肯定留下了一堆吻痕。


面對如此失控的影山,日向總算明白唯有比對方更失控才阻止得了人了。

他於是開始抽泣。


「……!」


這招果然見效,影山的動作立刻暫停,還心虛得大抽一口氣。


「……你真的、跟平常不一樣……」日向其實是裝哭,但反正室內昏暗影山也看不到自己臉上並無淚痕:「完全不聽我說話……」

「不,我……」

「我的膝蓋從剛才開始就好痛……」

「……!」

「也好冷……」

「我、我們去床上……」

「嗚……」

「……我先幫你放洗澡水!」


影山一說完就抱起日向把人丟到床上去用棉被蓋好,然後又衝進浴室開始放熱水。


熱水很快就放好了,房間的燈也開了,日向這段期間努力擠了一點眼淚出來讓演技更加逼真,他完全不理會提心弔膽靠近床邊的影山,揪著床單可憐兮兮地拖著腳步走進浴室。

要做的事很多,洗澡,確認傷口,清洗與準備……


……想想還是不太甘心,日向悄悄將門推開,留了一點點縫隙。


一點可以窺探到裡頭的縫隙。

你有辦法繼續安分下去嗎影山飛雄?

別忘記現在還是「懲罰時間」喔。


從今天一連串失控與脫序的行為就能得知現在的影山自制力不大夠,日向才剛泡進浴缸裡就等到當事者上鉤了。

影山一臉複雜地將半掩的門推開,走進了浴室。

但影山本質畢竟是那個乖寶寶的影山飛雄啊,剛才被怨懟後也自知理虧,即使都已經侵門踏戶了卻也沒更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站在門口眼巴巴地與趴在浴缸邊緣的日向對看。

那眼底的慾望根本藏也藏不住啊。

要說日向最無法招架的就是影山這種反省與懇請原諒兼具的眼神了,他向影山招招手,影山獲得了允許後眼神都亮了,但還是有些拘謹,不敢貿然行動,這讓日向的心更軟了。


「笨蛋,站那裡幹嘛,你也過來啊。」

「……呃?」

「你應該也還沒洗澡吧,一起洗啊。」

「……」


日向看到影山吞嚥口水,將門帶上,緩緩靠近浴缸。

抓緊靠近的時機,日向突然起身按住影山的頭,給了對方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後又立刻放開。

水花濺起把影山的衣服都給潑濕了,看上去有些狼狽不堪。日向得意於自己的傑作,舔了舔嘴唇,又泡回浴缸內。

衣服都濕了,影山褪去衣服,清潔過身體後也泡進了浴缸裡,日向轉過身背對影山,餘光注意到影山的臉色不大好看。


「我看不到,你覺得我背現在怎樣?」

「……抱歉。」

「你咬了幾口啊?」

「……」


比賽結束後到現在總算掌握到主導權,即使影山現在感覺有點可憐日向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他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影山如日向預料,並未在浴室裡毛手毛腳,離開浴室後日向要求他幫自己吹頭髮也安分照做。

整天的疲勞感在吹風機的熱風下也漸漸浮上檯面,日向為此昏昏欲睡,但他今晚並不想就這麼睡去,影山肯定也是,可要直接邀請又覺得太便宜影山了,便暗地打起了欲擒故縱的算盤。


「影山。」

「嗯。」

「我的背還是有點刺痛……」

「……抱歉。」


嘴上埋怨,手卻摸上靠在自己身旁的大腿。影山整個人跳了一下,日向保證影山現在就想把他撈上床,但又因為那句埋怨而不敢動手。

影山在兩人的頭髮都乾了後更加坐立難安,日向率先爬上床並對著影山招手,乖寶寶模式的影山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但應該從沒預料到會一上床就被日向壓到身下。


「呆──日向!」


人身攻擊在最後一刻嚥回咽喉去,慌亂間還不忘反省的態度讓日向徹底消氣,但這樣的影山太過可愛,要說思念自己也不遑多讓,誰說失控只能是影山的專利?

日向直接跨到影山身上,伸手撫弄對方浴袍下已有幾分挺態的器官,影山發出一聲嗚咽,也伸出手來,日向卻在這時按住了意圖擁抱自己的手。


「我有說你可以碰我嗎?」

「……!」


只可惜沒餘裕拿起相機,不然真想把影山現在的表情拍下來──日向抬起腰,緩緩地把自己同樣渴望了三年的慾望送進身體裡,用全身的細胞去感受久違從裡到外被填充的滿足感。

浴袍遮掩得了緊緊鑲嵌的部位,卻遮掩不了雙方因情慾而泛紅的身軀。


「……我還沒說、你可以碰我。」日向斷斷續續喘著氣,說出口的話卻不如氣息般破碎,反而強而有力不容質疑:「……聽得懂我的意思吧。」


日向撩起浴袍,影山下瞬間倒吸一口氣,確實沒人可以在看到如此腥羶的畫面還能保持鎮定的,不如說影山還能繼續堅守著不動手動腳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撩起浴袍只是個開端,日向又是擺腰又是夾緊雙腿,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他準確地讓體內的熱楔頂上敏感的地方,每當腺體被磨過,就發出滿足與舒服的呻吟,影山有好幾次按捺不住想起身,但都被日向用空著的手硬是按回床上。


「……不是、說了不准碰、嗎……啊、」

「你……」


但即使事先放話了,要完全不給碰還是太過可憐,所以當影山試著牽過日向的手時日向並未阻止,也任由影山對那隻手又吻又啃。反正影山有放輕力道,也未像在玄關那時把手咬出傷口,碰一下也沒關係……


「……喂!」

「唔、」


沒想到才放行一點點就讓對方得意忘形了,竟然趁著注意力都被那隻手給吸引過去的時候偷摸自己的大腿!日向立刻夾緊身體,逼得影山發出一聲悶哼。

這或許是最後一根稻草吧──日向在事後回想,那之後的影山失控到日向幾乎承受不住,甚至連什麼時候昏過去的都不曉得。

被日向這一欺負讓影山眼角徹底紅了,深邃的藍眼睛似乎下一秒就會掉下淚來,日向看著心臟一揪,他總是無法招架影山這種反省與懇請原諒兼具的眼神,是不是欺負得太過火了……誰曉得才一心軟身體就立刻失重,等日向意識到時他已經被影山反客為主壓到身下了。


「……欸?」

「你玩得很開心嘛。」

「欸影山我們有話好說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手、手!不能再往下了不能再往下了!


影山壓倒他還不夠居然還持續捏著大腿向下按──快對折了快對折了!雖然還不會痛但快被對折了!


「你的柔軟度不會比高中時還差吧,我知道你還可以再下去一點……」

「不要挑戰我的極限啊!」


被推倒時身體仍緊緊相連,但仍因為姿勢轉變以至於埋在身體裡的器官稍微抽出了些,現在形勢完全反過來了,影山可以依他自己的節奏與步調決定下一步要怎麼做,日向還在這時發現那硬度與剛才根本無法比擬──影山緩緩地藉著姿勢插到深處,磨過腺體,頂上轉角,並持續長驅而入──


影山果然深知日向的極限,不再繼續往下按,但碩大仍持續深入直到兩人的身體完全密合不留一點間隙。

即使明白自己應該難以承受接下來的衝擊,但日向仍是努力做好了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影山並未有下一步動作。


「……影山?」

「……」


影山停下了所有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日向。

日向怎麼可能不懂影山。

懂到心都融了。

對著身上人同時也是心上人伸出手,拇指撫過發紅的耳際,手指捻著柔順的黑髮。


「……你可以碰我了。」

「……」


影山牽過日向的手將人拉起身,體內一陣磨蹭讓日向忍不住輕呼,等緩過後才發現兩人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姿勢。


「欸,這不是跟剛才一樣嗎。」

「不一樣。」影山抱上來,頭輕輕靠上日向的胸膛,悶聲悶氣地回嘴:「不一樣。」


日向現在就想捧過影山的臉好好吻他。


方才被限制得有多委屈現在就撒嬌得有多放肆,影山陸續在日向的額頭、耳際、脖頸、胸膛──只要是唇碰得到地方都不肯放過,落下一個又一個的親吻,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吻痕,與玄關時充滿侵略性的攻城掠地不同,即使是啃咬也溫柔而綿密,日向迷迷糊糊地想著自己就像是一塊棉花糖。


「……痛!」胸前微微的刺痛把日向的思緒拉回床上,他不滿地對始作俑者控訴:「你又幹嘛啊!」

「……你分心了。」影山撇著嘴,對控訴不以為然:「不是說好在床上只會想我一個嗎。」

「啊──!」


一和影山對上視線再多怒氣也得全消,他究竟要拿這個小他半歲的人怎麼辦呢。


「我當然是只想你一個啊你這個笨蛋!」

「不要叫我笨蛋!呆子!」

「你今天都叫我幾次呆子了讓我喊一下笨蛋又不會怎樣!」

「你唔、」


日向索性低頭再次吻上影山還想喋喋不休的嘴,並稍微扭了下腰。感受到體內的熱楔因自己的動作而顫動,放過影山的唇後影山也不再繼續吵鬧,日向明白這份討好影山確實受用。


他們就著這姿勢緩慢地達到今夜的第一次高潮,灑在兩人腹部間的白濁十分濃稠,這是攢積了好一段時間的量,是為了能充分享受今晚而禁慾到現在的成果。


「……好濃。」

「吵死了!」


被直接點出果然還是有些害臊,高潮餘裕尚未褪去,日向連抗議的拳頭都還在微微發顫。影山不打算繼續調侃日向,因為他知道他留在日向體內的液體同樣濃稠,但這件事他可不會坦白從寬。

其實平常影山是不可能不戴保險套的,但日向的態度強勢,就讓一次吧,事後清理不也是一種情趣嗎。


日向再度被放倒到床上,但這次並非報復,也不需挑戰柔軟度,影山的動作十分溫柔,明明是同一張床卻像跌在棉花糖上輕飄飄的。日向感覺到自己的大腿被分開,濕熱的氣息噴灑在下腹,知道影山想做什麼,過去他也十分享受這項服務,可今天他不想只是躺著接受快感。


「只有你舔我不公平!我也要。」

「呃。」


大概是不懂不公平的道理在哪,反正日向也沒打算講道理。他讓影山躺下,自己則轉了個方向,這姿勢配上那句話讓影山立刻明白日向想做什麼。這是高中時的他們從未嘗試過的玩法,但日向動作卻熟練地不像第一次嘗試,影山為此莫名光火。


「……你在巴西都做了什麼。」

「哈?喔,看球友推薦的片子想說之後要怎麼跟你做啊。」


氣當下就消了,不愧是南美嗎,連這種事也能聊……

……自己的男友和別的男人談論成人片。

不行,果然還是讓人生氣。


但日向沒給影山生氣的機會,姿勢一擺好就張嘴含住眼前又逐漸勃發的器官。


「唔!」

「這樣不行喔,怎麼換你分心了。」


含著自己的東西所以講話有些含糊,但影山即使聽不清楚也聽得出來是在嘲諷,兩人的勝負從賽場上到賽場下,當然也能從床下到床上,影山伸出舌頭舔過日向的前端,同時將手指擠進穴口裡,直直地往敏感的地方一按,日向果然被刺激到發出一聲尖叫,還失去了力氣整個人癱倒在影山身上。


「那麼舒服嗎,才按一下就叫成這樣。」

「你……」


情事演變成勝負之爭,日向忍著後方不斷傳來的快感,張大了嘴,努力將整根凶器含進嘴裡,往喉嚨深處──


「等、日向……!」


沒料想過日向可以整根吞進去,畢竟三年前對方總是吞到一半就止不住嘔吐反射,影山也捨不得勉強他,所以從不要求,但今天日向卻主動挑戰這件事。

很清楚自己的尺寸與日向的口腔大小,果然還是擔心日向的負擔會太大,影山停下手上與口上的所有動作,想拉開日向讓他停下──但或許是早料想到影山的行動,日向的手緊緊掐著影山的大腿不肯被輕易拉開,他甚至拚著一股氣勢往下,成功讓性器抵住咽喉,口腔深處濕熱溫暖的包覆感終於讓影山沒能忍住,直接釋放在日向嘴裡。


「──咳、」

「……呆子!」


精液射進咽喉的刺激還是引起了嘔吐反射,日向將陰莖吐出來後咳個不停,影山趕緊拿過面紙與清水打理狼狽不堪的男友,並在心底決定這種事不會有下次,要是日向還想來第二次就要好好教訓他。


「咳、哼哼……」

「……你在笑什麼。」

「你比我還早射。」明明眼角都還噙著生理性淚水,嘴邊也還有尚未清理乾淨的濁液,臉上卻帶著勝利者的表情:「這次是我贏了!」

「……」


別說下次了,影山現在就想教訓他。


「沒關係,你可以省著點射。」

「哈?」

「反正遲早會射到沒東西能射。」

「我才不會、啊!


被挑釁就會充血的地方可不只腦袋,還有慾望,影山沒事先打過招呼就再次闖進日向的身體裡,方才積累但因故中斷的快感當下跨過閾值,日向射出比前一次要稀薄得多的精液。


「等、我剛、我、等、影、影山!


但理當應等待日向不應期過去後才繼續動作的影山不只不停下還加重了速度與力道,他甚至抓住了日向的胳膊避免日向反射性想逃,這讓日向不得不被動承受著源源不絕的快感。

每一次都完全抽出後再完全插入,有時磨過敏感的那點再刺向深處的轉角,有時則不特別深入但狠狠地戳弄腺體。另一隻空著的手當然也沒閒著,不只是單純套弄著前端,手指還惡意地按壓汩汩地流水的小孔。


「影、影山!等、這太……你慢一點、影、山……!拜託、」


雙管齊下的刺激讓日向忍不住開口求饒,他已經不曉得自己去幾次了,到後來即使高潮也射不出任何東西,哪裡還顧得上勝負──但影山完全沒收下降書的意思,甚至變本加厲將日向按到床上去,連最後一點掙扎的空間都給剝奪。

影山知道對付這頭小怪獸根本不需要憐香惜玉,從巴西修練完回來後的日向也不斷在各方面試探自己的底線,那何不乾脆一點照本人的意思與他好好地「分出勝負」?


要贏就贏得徹底一點。


反正明天休假。

而今夜還長得很。




昨晚再激烈早上仍是因生理時鐘而醒來了,日向眼皮很沉,但還是努力睜開雙眼,並回想起昨天是怎麼被反覆玩弄的──

──雖然很氣但多半也是自找的,暫時不跟始作俑者算帳了。

起床了就想上廁所,日向抬起痠痛的腳想下床,卻在這時發現手還被握著。

十指緊扣,即使睡著了也不願意放手。


從自己告白,並正式交往後,他們並沒少牽過手。離開聚會去外頭搭車時,影山也牽著自己的手。

明明更多害臊的事都做過了,但還是會為了牽起的手而怦然心動。

自己果然是病入膏肓了吧。

日向小心翼翼地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拍下緊扣的十指,又按捺不住心中的愛意輕吻上影山──

連在夢裡也想著我嗎?影山並未清醒,卻下意識將靠上來的日向擁進懷裡。


「影山……」


正如醉酒的影山總給他驚嚇,睡夢中的影山也帶給他驚喜,再溫存一些應該能見到更多不同樣貌的影山……

但很抱歉,他會醒來除了是生理時鐘外還有生理需求的因素,日向一把推開影山,趕緊衝進廁所裡。


解決生理需求後才有餘裕檢查身體狀況,果然全身都痠痛得要命,後方仍有些麻癢,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到處都是咬痕。

雖然這兩天休假,但收假後是要怎麼面對同一間更衣室的隊友呢,即使體力與痠痛可以在兩天內修復但身上的痕跡怎麼看都不可能吧!

果然還是令人生氣,即使頭髮柔順身上香噴噴肚子還一點也不痛代表了自己昏過去後影山有確實把該做的事都做好但果然還是令人生氣!日向決定待會回房間就要給影山一腳──

但一回頭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影山不知何時已下床並移動到了盥洗室的門口,但卻沒半點聲音,因為當事者靠著門框睡著了,日向還隱約聽到影山低喃著自己的名字,所以這是,起床後發現自己不在而離開被窩找人,卻找到門口來時又睡著了嗎。

這什麼可愛的生物!雖然身高快一百九但就是很可愛!日向忍不住走過去給還在半夢半醒間的可愛生物一個親吻。


唇上柔軟的觸感讓影山稍微清醒了些,至少眼睛是睜開了,但意識仍不算清楚,嘴巴還開開闔闔地像是想說什麼卻又因思緒尚未聚焦而沒能組織一句完整的句子。日向看影山這模樣覺得有趣,也不催促,就和對方一起靠坐在門板旁。


「……唔。」

「早安啊影山先生。」

「……早。」


即使簡短但總算吐出有意義的句子了,日向起身,並留意到影山也想起身但站不太穩──昨晚在床上昏過去的到底是誰啊,日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隨即想到或許和影山醉倒過有關。他伸手拉起影山,影山起身後扶著門板試著站穩,但可能是覺得比起門板男友更加可靠吧,索性整個人掛到日向身上。


「喂喂喂,你到底醒了沒啊。」

「……、……。」

「什麼?」


影山的聲音太小了,日向聽不大清楚,也不曉得影山是在自言自語還是真的打算表達什麼。但比起聽清楚眼前的人幾乎快倒回地上才是當下必須先解決的事。

經過一番努力後日向總算讓影山又移動回床上躺平,正準備蓋上棉被時發現影山的眼睛又睜開了。雖然眼皮還是很沉,似乎下一秒就會蓋回去,但仍是努力撐著,還盯著自己瞧。


「怎麼了,那麼喜歡看我啊。」

「……嗯。」

「欸。」


沒想到影山會老實承認,這讓日向一時無法反應。


「能醒來就看到你感覺很好。」聲音很小,卻不含糊:「……我想要每天都跟你一起醒過來。」


影山會鬧彆扭,會睜眼說瞎話,還會嘴硬能立刻就被揭穿的謊言。

但說實話時又直截了斷地真誠。

若已然清醒,則代表這正是影山想對自己說的話;若尚未清醒,也象徵了夢中的影山有同樣的打算。無論清醒於否都不改這就是真心話的本質。

日向低下頭,捧過影山的臉深吻,毫不在乎睡了一晚仍未盥洗的口氣會有多糟,他現在就想和影山耳鬢廝磨,現在就想對影山大聲說出心底的話,說出同樣的渴望。


「……影山。」


一吻結束,兩人額頭靠著額頭,近在眼前的是透紅的眼角,撫上腰際的是令自己深刻著迷的手掌,日向從這點反應與小動作就明白影山已完全清醒了,而且肯定記得剛才半夢半醒間說了什麼話。


「……我也想每天和你一起醒過來喔。」


雖然現在分屬不同球隊。

即使往後還會相隔兩地好一段時間。

但之後、在好久好久之後。

我們會像今天這樣,一起醒來,一起道早,一起度過每一天。

在之後、在好久好久之後。

在未來。




宮侑覺得眼睛很痛,喜歡調侃學弟跟視覺直接受到衝擊是兩回事,雖然也明白前天學弟們肯定度過了一個浪漫又充實的夜晚,但是,再怎麼看,實在是,畢竟這裡是更衣室……


「徒弟!前天跟影山山相親相愛啊!」

「沒錯!」


到底要多沒神經才可以在更衣室展開這種對話!

宮侑還絕望地發現連佐久早都在用眼神瘋狂暗示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究竟是被逼到什麼程度才會連救兵都不挑了!


「日向,考慮到之後有球賽還是別太過火比較好。」結果是明暗隊長開口了:「而且有些痕跡不在球衣擋得到的地方,被拍到會有麻煩。」


不愧是隊長,直接從排球笨蛋最在意的排球下手,這樣他倆之後應該也會收斂些……


「影山也知道這次太誇張了,下次不會了,但可能還是很難避免被拍到一些地方……」

「還是盡量避免比較好,如果你們不打算公開──」

「啊!會公開!我們要結婚了!」

「……嗯?」


原本想默默交給隊長出面就好,結果日向這一句讓更衣室內的所有隊員全望了過去,看到日向一如既往燦爛又朝氣十足的笑容。


「我昨天跟他求婚啦!最近在討論是不要辦婚禮的事、」

「……你們要結婚?」

「對啊剛剛不是說了、」

「你們要結婚?」

「所以我剛才就、」

「你們!?要結婚!?」




星海正在考慮是否要說出口,對於影山身上一堆爪痕這件事,雖然很清楚這對從高中就開始交往的情侶在小別勝新婚後重逢一定會很精彩,但他實在不在想在更衣室看到這份精彩……


「日向翔陽的身體不要緊嗎。」

「他很好。」


到底要多沒敏感度才可以在公眾場合討論這種事!

星海試著在更衣室內尋找同伴,但每個人都別過頭不想干涉,是啦誰會想干涉這種事……


「影山,職業球員要注意的事很多。」結果是晝神隊長開口了:「你也不會想看到自己或日向上花邊新聞的。」


不愧是隊長,直接從排球笨蛋最在意的排球下手,這樣他倆之後應該會多想一些……


「這次真的有點過火了,之後會注意,但流言可能還是很難避免。」

「還是盡量避免比較好,畢竟是公眾人物,如果你們還想低調──」

「啊,不會低調,我們要結婚了。」

「……欸?」


原本想安靜交由隊長處理就好,結果影山這一開口讓更衣室內的所有隊員全望了過去,看到影山始終如一淡然又波瀾不驚的神情。


「我昨天跟他求婚了,最近會討論婚禮的事、」

「……你們要結婚?」

「對,剛才說了、」

「你們要結婚?」

「所以我說、」

「你們!?要結婚!?」




怪人組合不只在球場上,連下了場後也能帶給眾人驚喜。

……不。

或許驚嚇更多一點吧。





留言

  1. 不愧是他們,永遠都在禍害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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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他們哪天不迫害隊友才是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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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賽後聚會上的對話太好笑了吧這次迫害到的人真多XDDDD
    喜歡牛島跟兩隊教練會一臉正經的講出一些瞠目結舌的話(?

    然後然後!被中間那句「我想要每天都跟你一起醒過來」電到了(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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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但安價時一度要跳過聚會直接去旅館XDDDD幸好後還有讓日向掙扎成功去參加聚會才可以迫害大家XDD
      我真的覺得牛島跟影山就是一對寶寶,一本正經亂說話
      隊長就真的是見過大風大浪吧……
      「我想要每天都跟你一起醒過來」這句被骰出來時我也在螢幕前大喊影山!阿嬤要不行了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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