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Q。影日】[TAG][R18]撒嬌




→噗浪活動
→提前準備、繩索陷阱、輕攏慢撚抹復挑、酒後亂性只對你
《他在白晝等待的漫漫長夜中降生》世界觀,建議先看過本篇




交往半年才初吻。

又過了半年才初夜。

從高中認識影山以來,日向就很清楚影山是肉慾相當淡薄的類型──不諱言,他甚至覺得影山大概對人類不感興趣。

但這不代表影山不會對人心動,至少自己就是個例外。

他知道影山喜歡牽手,也喜歡擁抱。

影山會在自己身上尋找溫度。

所以即使從不主動親暱,日向也毫無怨言──


──至少在酒精催化之前,他以為自己毫無怨言。


半年才有第一個吻,又半年才爬到床上,都是自己主動的。之前鬧得驚天動地的那半年失憶期間影山也是碰都不碰他,自己是靠著連哄帶騙又搞偷襲才能夠得逞。

影山對人類不感興趣……連對自己也不感興趣嗎?

不!這麼多年下來開發的成果絕不可能為零,日向相信影山多少會對自己抱有慾望,只要天時地利人和無一不俱備,他一定能等到影山主動的那天!


「……你相信嗎,我等到冬天都過完了,春天也快過去了。」

「……」

「上次……上次……嗝,是過年的時候……嗯……我在那個,暖桌,用腳去弄他,影山嫌棄我在哪都能發情,但之後還是把我抱去床上。」

「……」

「然後你看看現在幾月了!」


日向突然拍桌怒吼,幸好是在自家客廳,隔音又好,所以不會有任何人來抗議。

眼前的人倒是很想抗議。


「五月。」

「對!五月了!幾乎半年!半年……半年了欸……他怎麼可以這樣……」

「你主動開口不行嗎。」

「我不想輸……」

「……」


生氣地拍完桌子後改趴到桌面上委屈地泣訴,研磨悔不當初就不該讓日向喝酒──不,應該後悔的是答應日向的邀約來他家作客。

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研磨不想探討影山飛雄與日向翔陽之間關於輸贏的哲學問題,旁觀來看這只是從期待或賭一把變成單純的意氣之爭了,人性如此。


「我就那麼沒有魅力嗎……」

「我想不是沒有魅力的問題,你也知道影山對這方面本來就比較淡薄……」

「但他會害羞。」

「害羞是因為被碰觸吧?這跟主動想碰不同……」

「所以他不想碰我。」

「……」


邏輯死局,研磨開始在心裡計劃要如何從名為日向翔陽的囹圄中脫逃,原來被籠子關起來是這種感覺啊……


「我在想……我是不是、其實……嗝,一直在勉強影山啊……就是說,他不只沒興趣,還很討厭這種事,這樣……」

「不至於吧……」

「原來我一直仗著他喜歡我就一直做他討厭的事……我怎麼這麼過分……」

「就算真的是這樣但影山喜歡你所以應該也不會介意、」

「果然是這樣!那他總有一天會心灰意冷……」

「……」


不只邏輯死局還開始選擇性聆聽了,研磨偷偷操作手機,桌面下是視線死角,日向看不到。他點開聊天軟體的視窗,從通訊錄中找到影山──


「我決定了,我要把他綁起來。」

「……」


原本要按下通話鍵的手指硬生生停下。


「等他員工旅行回來、嗝,我就要把他綁起來、撩……我就不信他真的會沒有感覺,我要讓他看得到吃不到,我要看他忍耐不住獸性大發……!」

「……」


手指維持在同一個姿勢,快抽筋了。

剛剛不是還在低潮說自己在強迫影山嗎,怎麼沒隔幾秒就話鋒一轉要給影山好看了。


「走吧,研磨。」

「走……走去哪。」

「去買繩子。」

「……」


畢竟認識多年,研磨自認對日向也有一定了解──日向的眼神,是認真的。但現在讓日向出門太危險了,這走出去大概明天就能上八卦頭條……基於多年的情誼,就算再麻煩還是有必要在這裡把人給擋下來……!


「家裡的繩子不行嗎。」

「那種綁東西的繩子怎麼可以!皮膚會磨傷的!」日向又開始拍桌子了:「我怎麼可能讓影山受傷!」


但你還是想綁他。


「要找當然要找那種……特殊用途的繩子!」

「沒那麼好找吧。」

「去風化街繞一下應該就有了。」


果然不能讓他出門!

但這兼具冷靜與不冷靜的思考,真的醉了嗎?日向真的醉了嗎?


「要不要在網路上買,實體店家不一定有貨。」

「嗯……也對……那就網路上買吧。」


總算成功把日向留在家裡了,兩人拿出電腦瀏覽網路商店。

研磨趁著日向沒注意時,重新開啟聊天視窗發出訊息──做好心理準備,再回家。

幸好他只待到明天白天,不會被晚上的腥風血雨給無端波及。雖然有點可憐,但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

影山,我已經盡到告知義務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影山自三天兩夜的員工旅行回來,在玄關就受到日向熱情的招呼。昨天晚上看到孤爪學長的留言時還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麼要做好心理準備再回家?他原先以為是日向又有什麼狀況,但想想要是真有狀況學長一定會直接告知,不會語帶模糊……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也沒辦法做好心理準備,而且多少有些擔心,影山反而比預計地還早到家,剛到車站就趕緊搭計程車回來了。

卻一到家就看到日向開朗地在門口迎接他。


……到底是要做什麼心理準備?

幾小時後他總算明白學長的用心良苦。




日向略顯急躁地把影山推到床頭上靠著,影山立刻就明白日向想做什麼,他回想了下確實離上次有些久了,自己通常不會主動邀請,那學長的留言是想告訴他日向忍夠久了因此今天晚上應該會要很多次所以要自己努力一點的意思嗎。

但很快地他就知道自己猜測的方向完全錯誤。


「你手伸出來。」

「嗯?」


下意識就將手伸出去了,下秒一副皮製手銬直接套住了手腕。


「哈!?」

「不要亂動!」


本想把手銬甩開,卻被日向一聲叱喝震到錯過了時機。不只手銬,日向雙手往床邊一撈又撈出了好幾條帶扣的皮繩,這些東西怎麼會放在床邊!影山立刻就想掙扎,真要認真反抗日向不可能制得住他──


──做好心理準備,再回家

──日向怎麼了嗎

──你之後就知道了


影山終究放棄掙脫。


由於影山不再反抗,日向手上的準備工作也更加順利,轉眼間影山就被他五花大綁固定好,手也被拉過頭繫到床柱上。日向看著坐在他面前的影山皺起眉頭,似乎相當滿意自己的傑作,笑得一臉得意。


「你最好解釋一下這是要做什麼。」

「我要處罰你!」

「哈?」

「整整半年沒碰我那我就乾脆不讓你碰。」


日向邊說邊脫光衣服,但脫光後又從一旁拿起一件襯衫套到身上。手伸不出袖口、領口又滑落肩頭,影山一看就知道那是他的襯衫,男友襯衫?(雖然已經不是男友)。


「對!我在誘惑你!接下來你只能看,在我滿意為止我不會解開繩子。」

「……」

「啊,還有……」


只見日向拿過床邊的水瓶,灌了一口後湊到影山唇邊吻上。與日向唇舌交纏時影山才發現原來那不是水,而是酒。日向又餵了好幾口,雖然也可以直接吐掉,但影山仍是配合地將酒全嚥了下去。

來回了幾次後總有些許酒液沒好好嚥下,自嘴角滲出,幾乎要從下巴滴落。但日向伸出舌頭將那些滲出的酒液舔去,舔回嘴角時又再一次咬上影山的唇。

手銬、繩子與酒精,這是和野豬的傳單一樣的「預謀犯案」,甚至比當年要更加激烈。

──做好心理準備,再回家。

看著日向逐漸迷離的雙眼,他現在徹底懂了。




由於被繩子纏在床上,衣服也連帶被纏住所以根本無法褪去,但日向不可能沒預想到這種狀況,所以說,是一開始就不打算把他剝光──日向鑽進影山的兩腿間,隔著褲子撫弄裡頭的器官。

性慾淡薄不代表不會有生理反應,影山很快就硬了,他知道自己的前端開始有些微液體滲出,呼吸也逐漸粗重,日向靠在他身上,手掌不住地搓揉他的漲起的褲檔,用胸膛磨蹭胸膛,另一隻手則伸進衣縫裡沿著繩子綁縛的邊緣輕輕搔癢──


「你……你感覺怎樣?」

「……」


日向在影山的耳邊詢問,他自己也不好過,呼吸相當急促,床笫之事在忍耐上真要分個勝負其實日向不可能比得過影山。日向總是主動,影山總是不需要求歡,交往與結婚這都幾年了還不夠清楚嗎,這充其量只是單純的意氣之爭,只是為了爭一口氣。


「……我感覺自己快忍不住了。」

「不要、嗝,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敷衍我……」


雖然想配合日向的期望但顯然對方並不領情,日向酒喝得比他多,從剛才迷離的眼神就能知道理智已經被酒精稀釋得差不多了。

說實話日向手上搓揉的力道並未拿捏,雖然有生理反應但稱不上多舒服,胸口也被繩子磨得有些痛,日向又咬耳垂又接吻,在他耳邊不停喘氣,喘氣聲也隨著時間過去漸漸帶上哭腔。

影山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


「翔陽、我……」

「就說了不要敷衍我!」


酒精稀釋的不只理智還有脾氣,整整五個月的朝夕相處卻沒有任何親暱,自尊上一定很不好受。這點確實是他的疏忽,因為自己沒有需求,就以為日向不來找他也是因為沒有興致。


「我沒有敷衍你。」

「最好、沒有……明明完全沒有要獸性大發的樣子……」

「我說的忍不住是因為我不想看你哭。」

「……」


日向停下了撩撥,坐在床上默默看著影山,身體因為酒精的催化而微微泛紅。影山試著扯了下繩子,但大概是怕他受傷吧,所以一開始就沒纏太緊,沒幾下就鬆開了,他甚至在這時才發現扣子根本沒好好扣上,只要他有心隨時都可以掙脫。

也難怪日向會說不要敷衍他了,他滿心期望影山會氣急敗壞地掙脫束縛,卻直到最後都沒能如願。


繩子、手銬,以及衣服都被褪下,一件件丟去地板。影山伸出手抱住日向,把臉埋在他頸肩又舔又吻,並將人推倒到床上。

身下的器官已腫脹到不行,影山伸手摸向日向的臀縫,察覺那已一片濕潤,他沒多說什麼,對準了位置就刺進日向的身體裡,影山從不會不打招呼就直接進來,這讓日向嚇得發出一聲驚呼。

但還不夠,他甚至沒等日向習慣就開始大幅度地擺動身體,原先已瀕臨邊緣的日向沒多久就高潮了,不過影山並未因此停下,仍不斷地朝日向體內的敏感點衝撞。


「呀、等、等等……!」

「不等。」


不應期尚未過去仍持續給予快感比起舒適更多的是難受,日向被逼出生理性淚水,認識影山以來他從未被如此粗暴對待過,有些無所適從,只能像攀住浮木般扶著影山的手,並咬上在自己身上馳騁的身軀。

第二波高潮很快就到了,但由於兩次之間沒有休息時間,第二次射出的東西要少得多──影山這次有停下,日向終於得以喘過呼吸,但下秒就被翻過身從後方再次進入,還因為體位的關係戳得更深,前列腺也被毫不留情地磨過。


「──!」

「你又去了?還真快。」


第三次來得又急又猛,但一點東西都射不出來,這是乾高潮,挺立著的柱身顫抖、抽搐著滴落第二次時還未留乾淨的體液。

影山按住日向的蝴蝶骨──不是扶住腰──這種姿勢讓他整個人被壓到床上,別說是舒服了甚至還有些難受,連呼吸也有困難。這個夜晚的影山不同以往,不再溫柔,也毫無憐惜他的意思,日向浸泡在酒精與痛與快感間的腦袋知道這是在「認真配合」、而不是「敷衍」──但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影山,還是讓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可他也不願意喊停。

影山又開始擺動身體了,每一次深入都重重地磨過腺體,這再下去大概沒多久又要高潮了,日向試著挺起身子想讓呼吸順暢一點,但影山壓他壓得死緊,快感也讓他沒有反抗的氣力,唯一能移動的只剩下手指,手指打顫著揪住眼前的床單,連嘴也闔不上地承受綿綿不絕的疼愛,口水都塗到床單上。

直到感覺到有什麼注入體內時,日向才發現影山連最基本的保險套也沒戴上。

今晚的影山實在過於陌生了。




「你在哪裡學的。」

「……」

「你在哪裡學的!」

「吵死了!」


好幾輪過後日向幾乎要昏死在床上,但不愧是退役的運動員,體力不可與一般人相提並論,影山將他拖去洗澡洗一半就恢復意識,回到房間時則已經幾乎滿血復活了。

但喉嚨還是啞,身上還是一堆吻痕與咬痕,這一時半會兒可消不掉,他勢必得穿著長袖去上班了,不然學生絕對會圍著自己鬧個沒完。


「這種事有必要學嗎!」

「沒必要學……?難、難道是想像訓練嗎……原來你性冷感只是裝的其實腦子裡都在想這個痛!不要用枕頭打我!」

「我只是反著做而已呆子!」


在床上總是溫柔又體貼的影山今天不溫柔又霸道,確實是反著做。不過能當下就進入狀況還是出乎日向預料,他甚至一度求饒讓影山別再繼續下去。但影山並未聽話,結果就是差點昏死的他、佈滿咬痕與吻痕的身體,以及啞掉的喉嚨。

不過日向對此可沒半點怨言。

畢竟這算是一種心想事成──等了五個月才又嚐到的肉味,是歡騰到天翻地覆的味道。那個在情事上淡薄的影山願意配合到這種程度,要是還有怨言那可說不過去。


「反正你比較喜歡的話以後就這樣……」

「……欸,不是不是,你誤會了!」還沉浸在蠻橫霸道的影山帶給自己的特別感受,一聽到影山說出這句話,日向趕緊否認:「以前的我也沒有不喜歡!」


無論是溫柔又體貼的影山還是不溫柔又霸道的影山,總歸都是想盡可能疼愛他的影山。

日向唯一不滿的僅是邀請上不夠積極與主動,但從高中的時候起,影山進入正題後的表現就從未令他失望。今天也是,不也當下就切換成獸性大發的模式嗎。

但這種模式對影山來說還是不習慣吧,背影看起來比以往還憔悴,日向裹著棉被從後頭抱上去,影山嚇了一跳,轉過頭來問他難道還做不夠嗎。


「夠了啦,我現在想要的是別的。」


日向把影山推到床上,並將影山抱進懷裡,用手指按壓懷裡的人還皺著的眉心。影山被日向的氣息與體溫包圍,下意識往日向的胸口蹭去。

我現在想要的是這個。

懷裡的人伸手攬住他,日向也順勢摟過影山的脖頸。

他知道影山會在自己身上尋找溫度。

喜歡牽手,也喜歡擁抱──


──更喜歡撒嬌。


日向輕輕揉著影山年近四十仍柔順的髮絲,聞著與自己同樣的髮香與肥皂香氣。影山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身體全然放鬆,呼吸平穩,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看樣子今天真的讓他累壞了。

自己的確仗著他喜歡自己就對他為所欲為……


但也正因為喜歡自己,所以才願意配合這些無理取鬧啊。

所以,任性一點也沒關係吧。

撒嬌又不是影山的專利。


日向撩起影山的瀏海,在他額頭上落下輕吻。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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