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界。札雷】[ABO]如入芝蘭之室 1



我終於還是動手了
雖然沒有R18的ABO稱不上ABO,但這回沒有R18,這少這回沒有
→目前只有開頭,預計大概三到四篇





雷歐納魯德.渥奇其實並不是很清楚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他在萊布拉的前輩,他的護衛,同時也是他的心上人──雖然他絕對不會承認、也從不會奢望感情能有結果──的札布.雷夫洛,現在正緩緩的褪去彼此的衣服。

雖然兩人平時就有過多的肢體接觸,但那畢竟僅止於朋友間的打鬧,並不是肌膚相親的親密行為。跟札布不一樣,雷歐在性事上並不是放得開的類型,「沒辦法發展成伴侶關係也無所謂,玩玩也可以」──像這樣的想法更是一次也沒有過。

所以能接受直到幾分鐘前都還是朋友及同僚關係的札布這麼做,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在。


稍早前,雷毆打完工後回到家,就看到札布坐在他房門口,活像個被趕出家門的小孩。問他為什麼要坐在門口,他回答,因為他沒有鑰匙。

「哈?」這正經八百的回應沒讓雷歐立刻反應過來,停頓了一拍才恢復平日的滔滔不絕:「你之前不都直接進去?撬開我的門鎖!說了幾次不准這麼做,有哪次聽進去啊?有沒有鑰匙根本沒差吧!哪一次不是我開了門就看到誰又非法入侵占據我的床鋪,還隨便拿冰箱裡的東西吃!床單上都是食物的渣渣!事到如今還客氣什麼啊?」

「因為你會生氣啊。」

「……札布先生,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又吃了什麼藥,還是又被下了什麼詛咒?『不降低垃圾度的話就會怎樣怎樣』之類的。」

「才沒有,你到底要不要進門啦。」

札布站起身推了推雷歐的肩膀,做出催促的動作。確實,一直待在門口也不好,雷歐於是結束這場對話,掏出鑰匙開門。


但札布的怪異行徑並沒有因此結束。

因為不喜歡床鋪上有灰塵,雷歐一定會先洗完澡才爬上床鋪,但札布根本不管這些,總是自顧自地跳上床,都要被雷歐怒吼過才會心不甘情不願地去洗澡。

可這次他居然不用等人開口就自動自發帶著換洗衣物進去浴室了。順帶一提,之所以會有換洗衣物是因為札布寄生在雷歐家的次數實在太過頻繁,拿不合身的褲子給札布借穿又會被趁機羞辱,雷歐乾脆就各種基本生活用品都多準備一份。

後來,札布甚至要拿冰箱裡的東西時──哪怕是之前他擅自冰進去的啤酒──都要得到雷歐的同意後才敢有動作。這實在太過反常了,雷歐渾身不自在。一件兩件還可以當作札布突然發神經良心發現,到這程度已經不是讓人困惑而是擔心了。

雷歐終於在札布主動說要幫他打掃地板時忍不住問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和在門口那樣的調侃不同,是非常認真的語氣。


「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想到札布會這樣回應,雷歐這下一時間也想不到要怎麼接話,最後只能順著感覺說什麼算什麼。

「因為已經習慣札布先生之前的樣子了,突然改變那麼大都會覺得奇怪吧?我沒有不喜歡喔,或者說還滿高興的!因為札布先生的垃圾度下降是值得慶祝的事啊!」

他後段故意扯了段明褒暗貶的內容,停頓下來等札布像往常那樣對他施以制裁,但卻等了幾秒都得不到回應,眼看無法發展下去,他也只好繼續說些什麼:「……只是覺得札布先生看起來在煩惱什麼,所以有點擔心。」

這是真心話,他是打從心底擔心札布是不是碰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麻煩事。

札布看起來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心思其實很細膩,雖然會對小事大聲嚷嚷,不過要是真碰到什麼在意的事,反而會悶在心裡不說清楚。這種異常柔軟的地方也是讓雷歐漸漸無法自拔的原因之一。


他的眼神飄了過來,像是在試探什麼,雷歐也不催他,終於等到他緩緩開口:「……前幾天我看到了。」

「嗯。」


「你在打工的地方,員工出入口,被一個Alpha的同事告白了吧。」

「……欸。」


話題怎麼突然轉到他身上去了?話說回來,原來札布先生那時候在現場嗎!

「只是順路啦,人剛好在那附近,想說你正要下班了就去跟你要點員工優惠打包再回你家蹭飯。」

「喂。」


「後來怎樣了。」

一度被轉開的內容又繞了回來,札布甚至身子都湊了過來,這讓雷歐反射性地向後退了點,但後面是牆壁,根本沒多少空間可退。


「什麼怎樣,札布先生不都看到了嗎。」

「我沒看到最後,你答應了嗎?」

「咦札布先生怎麼會沒看下去。」

「……因為那個……是隱私吧,嗯,隱私。」

「我居然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札布先生成為一個尊重隱私的人──」

「囉嗦欸你。」一直無法進行下去的對話讓札布的耐心用罄,剛才還只有湊過來,這會兒是整個人都要貼到雷歐身上了,但背後的牆壁再再提醒雷歐他早已退無可退,眼前是札布放大的臉:「所以你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拒絕了?還是說了再考慮看看之類?到底怎麼了?」

「……札布先生你口水都噴到我臉上了請後退一點!」

被咄咄逼人的架勢嚇得不輕,但他總算想到了一個合理正當的理由,雷歐大聲抗議,這才讓眼前的人悻悻然地稍微拉開了距離。


「我拒絕了啦。」雷歐嘆了口氣,緩過呼吸後才繼續往下說:「我對那個人完全沒半點意思嘛。」

──因為早就有喜歡的人了。這句話當然不會說出來。

「再說現在最重要的事都還沒解決,才沒有談戀愛的時間吧。」

他後半說得非常輕,但其實背後的涵義卻相當沉重,這也是讓雷歐明明已心有所屬卻不打算展開行動最主要的原因。札布肯定明白,所以他也只是淡淡地說,這樣啊,說得也是。


「所以這就是札布先生在煩惱的事?你就為了這個煩惱了好幾天,還突然做了一堆怪事?」

「……你這連腦袋裡都長滿陰毛的處男可以再遲鈍一點。」

「為什麼要突然對我人身攻擊!?」

連那個跟你告白的Alpha都比你還敏感,他碎念,但房間就那麼點大,人也不過就在自己旁邊,聲音再小再含糊也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雷歐追問是怎麼回事,那名Alpha告白難道跟札布有關係嗎?


「……是因為味道。」札布小聲說道:「不是你想的那種味道,是信息素,Beta聞不到,只有Alpha跟Omega才聞得到的東西,你健康教育總該教過吧。」

「我再怎麼說也有高中畢業好嗎。」

Alpha和Omega會在對象上留下氣味──札布說到這停了下來,窺看對方的表情,但雷歐仍一臉茫然。或許是因為信息素這東西跟Beta的他毫無緣分,所以並不能很好的聯想札布的話中話。


「──所以說!」似乎是豁出去了,札布提高了音量:「你身上有我留下的味道!但因為我還沒跟你──總之!雖然不是很濃郁,可是已經讓那個Alpha產生了危機意識,想在你真的被訂走前跟你確立關係啦!」

「欸,也就是說……」


不會吧。


雷歐總算意識到札布話中的意思,同時間血全衝上了頭部,他很清楚自己的臉在發燙。心儀的人原來也對自己有意思──但他雖然這件事感到高興,卻也為了先前提過的「沒談戀愛的時間」而產生了對妹妹的罪惡感。如此矛盾的心情使他陷入了混亂而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沒、沒禮貌!誰叫你隨便留下味道的!」

「你以為我能控制嗎!剛剛說好歹有高中畢業的人是誰啊!」


信息素的分泌並不能靠後天控制,完全倚靠本能。但這看似隨意侵犯他人領域的東西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沾染上,如果不是幾乎朝夕相處,根本沒辦法留下清晰到讓人察覺的痕跡。官方也有開發合格藥物可以將味道驅除掉,大部分單身的Alpha和Omega為了避免爭端,通常都會在入浴時使用藥物將可能沾上的氣味洗淨。有些特殊行業的人為了不妨礙工作也會使用。

只是當事者的兩人,Beta的雷歐根本聞不到,他也從沒想過Beta的自己會有沾上Alpha氣味的一天,所以根本不會準備那種藥物;札布雖然是Alpha但當然也不會特別注意到自己的味道。

雷歐總算明白為什麼不久前起上司就經常對著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而老闆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原來這就是原因嗎!


「那、那札布先生從剛剛開始是在、」

「那個Alpha會有危機意識,我也會有。」

札布又再一次靠了上來,雷歐也再一次向後退去,但牆壁並沒有消失,雷歐完全沒有退避的空間。

「我不知道味道是什麼時候沾上的──但大概是很久以前,然後最近味道變重了,所以才刺激了那個半路殺出的Alpha。」

札布雖然幾分鐘前才說過雷歐遲鈍,但其實他本身也不遑多讓。直到親眼看到雷歐被告白的場景,才察覺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對雷歐抱有好感。


「雷歐。」

札布輕輕喊著他的名字,聽上去還有些哽咽。他抓過了雷歐的手,卻不是很重的力道,留下了隨時都可以掙脫的空間,查覺到這點的雷歐心臟頓時像被攫住一般。

我不想讓你生氣。

我想要做些什麼會讓你喜歡我的事。

待在門口等他回家的札布當時是怎樣的心情呢。縱橫情場的人,身經百戰的人,從未付出過真心的人,遇到了真心想追求的對象時,手法卻是如此笨拙。


「我喜歡你。」


最後一絲理智終究埋沒在這毫無綴飾的告白裡。我也是,他脫口而出,回應輕得像是飄浮在空氣中,卻很清晰。




雷歐比札布還要晚醒來,他睜開眼睛最先看到的就是對著他傻笑的前輩。


「札布先生,你笑成這樣看起來很噁心欸。」

「怎樣啦。」

感覺到放在腰上的手一施力,就被攬入對方懷裡。光滑的肌膚相貼在告訴他兩人仍光著身體,也才讓他後知後覺地想起昨晚發生的事。血氣又衝上了臉龐,雷歐把臉埋進了棉被,札布的輕笑聲隔著布料清楚地傳進了他耳裡,但他已無力抗議。


「真好聞……這味道真棒……」札布親吻著雷歐的頭髮,邊說著意義不明的話。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會開根號這句話果然不是說假的,雷歐提醒他,札布先生,我是Beta,並沒有味道喔。

「我又不是說信息素。」

聽到雷歐這樣說,札布又笑得更開心了:「是你自己的味道,廉價的洗髮精,廉價的肥皂,還有汗臭味,以及一點點披薩或漢堡的洋蔥跟起司味。」

「你想吵架嗎,札布先生想要在告白的隔天就吵架嗎,你以為我只能用廉價的沐浴用品是因為什麼還不就是你老是強取豪奪我的生活費──還有不要把我形容的像食物!」

就算我真的已經被你吃乾抹盡了也不准!

一想到這裡,雷歐又陷入了自我厭惡。


「米修拉對不起……哥哥太衝動了……」

「待會你就可以跟她報告這個好消息了。」

「去死。」

「不然由我來說──」

「你敢我們現在就分手!馬上!立刻!Right Now!」

「所以這是承認我們在交往了?」

「……啊啊好想死。」

「雷──歐──」


札布硬是把雷歐從棉被裡挖出來,強迫他坐起身和自己面對面。

「以後請多指教了。」

如果說剛剛的傻笑讓人覺得噁心,現在札布的表情則是讓雷歐覺得心臟下秒跳出胸膛都不奇怪。他真的被吃得徹底────但那麼簡單就被吃乾抹盡還是有點不太甘心,雖然早就來不及了,他還是決定多少做點掙扎。


「札、札布先生作為對象果然還是讓人不放心呢!薪水都亂花──」

「以後我直接把存簿交給你,或者跟番頭講一聲,讓他把我的薪水都打進你戶頭,你幫我管。」

到這種程度嗎?!在第一陣攻防中敗退,雷歐嘗試接著進攻。

「還不只這些,像是生活習慣──」

「如果是那些亂七八糟的藥,我已經不用了。情人也是,我不會再碰你以外的人,昨天找你之前就已經全部斷乾淨了。」


第二招被直接攻破,第三招連用都還沒用就已經被拆成功,雖然要繼續找出札布.雷夫洛的各種垃圾行徑是輕而易舉,但面對這般誠意,平日伶牙俐齒的雷歐也瞬間啞口無言,結結巴巴地沒辦法接著說下去。


「總覺得你在想什麼失禮的事,不過算了。」

札布牽起了雷歐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輕吻,同時一抹豔紅圈上左手的無名指。

「……如果還有什麼,你儘管說,只要是你要我去做的,我就會去做。」


──不行,這實在太犯規了。


雖然不發一語,但札布明白雷歐已經完全接受了。伸手撫上雷歐的臉龐,吻了吻他的額頭和鼻尖,然後才離開床舖把地上的衣服都丟到床上去。雷歐慢吞吞的穿上衣服,看著札布穿好衣服後把散落在地板上,使用過的保險套和衛生紙,以及撕開的包裝紙一個個丟進垃圾桶裡。視力好得異常的他清楚地看到了有液體在裡外流動,這讓他羞恥地想再一次鑽回棉被裡。

但今天畢竟不是休假,已經快要到去萊布拉辦公室的時間了,羞恥心完全比不上被變成冰塊的恐懼,他總算是加快了整理儀容的速度,早早和札布出門。


「等等,我突然想到。」

走在路上時,札布非常自然地牽著雷歐的手,雷歐也已經認份,就讓他牽著。但有件浮上他腦海的事他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忽視:「我現在身上應該都是札布先生的味道?」

「應該是吧,雖然我自己聞不到自己的。」

「……這樣不行!」

「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因為、克勞斯先生跟史蒂芬先生都是Alpha啊!他們都聞得到啊!」

雖然他們之前就已經聞到了,但這次的情況不同!


「……你不想讓他們知道嗎,覺得跟我在一起很丟臉?」

札布的臉色沉了下來,可以從眼神看得出來雷歐的態度讓他有些受傷,雷歐趕緊緩頰:「不是,我只是想這件事還是自己親自開口比較好……都還沒開口就從味道被知道還是有點……」


有一種在結婚之前就被抓包已經懷孕那樣的感覺。

……他自己也覺得這比喻很爛。


「嗯……」

但札布看樣子是接受了雷歐的說法,點點頭,接著對他說:「那要不要去買清除味道的東西,隨便一間雜貨店或賣場就買的到,畢竟是民生用品。」

「不過現在也沒時間回去洗澡。」

「也有噴劑式的。」

「好方便!」

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跟信息素扯上關係的一天,自然也不會特別關注這類物品。不過短短一天,雷歐的世界觀就被不斷地刷新。


他們並沒有繞路,而是直接走進一間上班路上有經過的賣場,果然照札布所說,很快地就找到了清除信息素氣味的藥品。雖然已經盡量加快動作了,但畢竟耽擱了點時間,於是決定到「電梯」時再使用就好,現在最重要的是趕路──上司昨天可是特地交代過今天有重要的事要交代,絕對不准遲到。

他們手牽著手跑了起來,雷歐抗議札布跑太快了讓他有些跟不上,然後被札布笑那是因為你腿短。雷歐接著說我腰也在痛,你本來就該慢點,這話才讓札布放慢了腳步。他們就這樣邊吵嘴邊在黑路撒冷區不平靜的街道上移動。

但猝不及防地,一直保持著速度前進的雷歐卻撞上了札布的背。

因為跑在他前頭的人停了下來。


「札布先生?」

發生了什麼事嗎──他正要問,就看到札布的視線前方,有一名女性正和札布對看。

亞麻色的長捲髮,看上去跟米修拉的髮色有點接近,眼珠是漂亮的翠綠色,標緻姣好的五官,雖然身高不高,體格卻很勻稱。她身穿有小碎花裝飾的連身洋裝,看上去是很有氣質的女性。

──糟了,大概又是沒斷乾淨的情婦吧。雷歐咋舌,他已經不奢求不被波及了,但至少希望傷害不要太大,被會咒術的女性給追殺這種經歷他可不想來第二次。


但那名女性只是看著札布,沒有任何動作。她看起來相當驚訝,札布也是,眼睜地大大的,呼吸還有些粗重、混亂。

「……札布先生?」

他從來沒看過札布的情緒會不穩定到這種程度,察覺事情應該不是自己想得那麼簡單,雷歐有些慌了,他再一次出聲喊對方的名字,沒想到札布牽著他的手卻突然一個猛力,那力道重到雷歐甚至覺得自己的手骨要被握斷了

「札布先生、我的手好痛!」

雷歐大聲喊痛,但札布並沒有因此放過他,反而還更加用力。雷歐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又打又拉都沒能讓札布把手放鬆,最後只能出下下策,朝札布的手咬下去。這下總算讓手獲得自由,不過手也已經痛到發麻了。

但被咬手的人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仍然盯著眼前的女性看。雷歐看到那女性腳步有些踉蹌地朝他們走來,這讓他更慌張了,他懷疑是不是她在一開始就對札布下了什麼咒術。雷歐咬牙,忍著手上的疼痛抓過札布的手臂,想把他拉離開現場,但他怎麼可能跟札布比力氣?不論再怎麼努力,札布都像被釘在地板上,紋風不動。


──鈴鈴鈴。

電話響了,雷歐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早就過了集合時間許久,不意外是上司打來的電話。他趕緊接起來,對這異常事態求救。

「少年,你怎麼還沒過來?札布也跟你一起吧、」

「史蒂芬先生!」

「……怎麼了?」

「不好了,札布先生他……」

雷歐還在琢磨要怎麼講起,那女性已經走到札布面前了。雷歐又聽到了電話鈴聲,是從那女性的側背包裡傳出來的,但她似乎沒有要接的打算,任由鈴聲喧囂。

她張開了嘴,像金魚在水裡吐著泡沫那樣開合,似乎有些呼吸困難。幾秒後才艱難地說出一句話。


「我、我的名字是塞西莉亞,你的名字是?」

「──札布,札布.雷夫洛。」


怎麼突然報起了名字?雷歐陷入了困惑,連自己正在講電話都忘記了,直到電話另一頭的上司催促,他才趕緊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而在他講電話的這段期間,札布也和自稱塞西莉亞的女性開始對話,但那內容完全不像早已認識的人,實際上,根本是初次見面的人在互相自我介紹。

來往了幾句後原本緊張跟不安的模樣也逐漸弭平,越說越開心,像是一見如故。

或是對彼此一見鍾情那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少年。」

聽筒在聽他轉述完事情後傳來了回應,語氣聽上去有些沉重:「你先過來辦公室,札布那邊我再派人過去。」

──這是要丟下他嗎?還是說,被丟下的其實是自己呢,像個喪家隻犬一樣離開。

但他也確實拉不動札布。

最後他還是聽從的上司的指示,離開了仍在談話的兩人。雷歐不時回頭,但札布並沒有一次看向他。明明從昨天晚上開始,札布先生都一直看著他的,為什麼現在卻看都不看他一眼了?手骨越發疼痛,是扭到了嗎,但比起手,現在更痛的卻是胸口,連呼吸都覺得痛。他忍著裡外的疼痛,前往萊布拉的辦公室。








■Free Talk
我終於還是動手了(裡外都要講一次
復健作,之後會先把Так снег начал таять寫完
試著藏了點東西,結局時會公布

留言

  1. 回覆
    1. 謝謝!我會努力早點寫出來(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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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太太,请问这篇还会有后续吗……?真的抓心挠肺地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呜呜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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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會有後續,只是不曉得什麼時候寫完。不想坑,但最近甚至不太提筆寫東西XD|||。這篇架構比另一邊俄文的簡單,要補的話會這邊先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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