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界。札雷】生日快樂！

→11月25日是札布前輩的生日！
→部分獵奇描寫
→趕在11月25日11點59分終於打完先直接送出，之後再潤稿

「以上，就是你們這次的任務。」

「了解。」

「是──還有我說番頭，為什麼我又要當這小子的褓姆啊。」

「是是又要麻煩札布先生褓姆真是委屈你了呢──」

史帝芬．史塔費茲照慣例將札布．雷夫洛，和雷歐納魯德．渥奇分在一起行動，而札布也照慣例地隨口抱怨了一下，接著雷歐同樣也照慣例地順口回應了一下。

萊布拉的日常風景，今天也是和平的一天呢。管家吉爾伯特先生又沏了一壺茶，不論是咖啡還是茶，只要是出自吉爾伯特先生之手，就是特別芬芳呢。雷歐一邊啜飲美味的紅茶，一邊想著。

……不對！在有任務的當下就一點都不和平了吧！然後一邊吐自己心裡話的嘈。

「是呢，札布說的也沒錯，每次都讓少年跟你同組確實太委屈少年了，不然這次就由傑特跟少年一起行動吧。」

「等等您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很失禮的話，說了吧，絕對說了吧。」

「我的話，很樂意接受這次的任務，跟雷歐君在一起也讓人十分放心呢，他是一個很可靠的夥伴。」

坐在一旁的傑特聽到自己被點名，很快地回應。

「啊，跟傑特先生一起出任務真的讓人寬心不少，傑特先生不會因為宿醉而吐在我的衣服上，也不會大吵大鬧讓敵人發現蹤跡，更不會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突然忘記了任務呢。」

雷歐放下手中的杯子，笑容滿面地說出殺傷力十足但句句屬實的話。

「你在記恨吧，絕對在記恨我抱怨當你褓姆吧。」

「才沒有呢，就算要記恨也絕對不是那種小事。」

換言之就是能記恨的事情多得很，根本不差這一件。

雷歐不疾不徐地說完後，再度拿起杯子，慢慢喝完這杯紅茶。

「既然這樣，那這次就由傑特跟少年組隊吧，札布你就留守待機。」

「欸、等等！我只是抱怨、又沒說我不接受──」

「札布。」

「唔。」

明明方才還在埋怨當褓姆，卻在組合真的換過後反而表示想維持現狀，各種意義上這人還真好看穿啊。札布欲哭無淚地看向雷歐，看起來完全就是在求助的樣貌。後者接受到他那毫不掩飾的視線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轉頭向史蒂芬說道：

「史蒂芬先生，畢竟我也很習慣跟札布先生一起行動了，所以這次還是讓我們來吧。」

「嗯～既然少年都這麼說了……札布？」

「好、好……嗚啊！」

札布才剛應答完，頭就突然被憑空出現的珍．皇給硬生生踩到地板上，痛得他喊出如殺雞般的慘叫聲。

「給我從別人的頭上下來啊！犬女！」

「這是這次任務所需要的地圖資料。」

「謝啦，珍，每次都麻煩妳真是不好意思。」

「這是我應該做的，才不會像某個SS滿嘴抱怨。」

完全無視腳下的抗議，珍一臉淡然地將手上的資料交給史蒂芬，史蒂芬也對珍針對札布的毒辣言行毫無表示地收下資料，順帶一提，是笑瞇瞇地收下。

「踩在別人頭上還好意思說人壞話嗎！」

「哎呀，我好像聽到有猴子在對號入座。」

一聽到珍說這話，札布被徹底堵住了口回不了嘴，論吵嘴的話札布大概這輩子都吵不過珍吧。

「珍小姐，我也差不多要跟札布先生詳細討論這次任務的內容了。」

最後還是雷歐開了口，珍才依依不捨地從札布的頭上離開，札布從她的眼神清楚地讀到『如果不是看在雷歐的面子上我還想多拿你的皮毛再擦久一點鞋底呢可悲的垃圾』這樣惡意的訊息，但一想到如果跟她吵下去八成又要被調侃，而且史蒂芬先生還滿臉春風地盯著自己看，札布只好把滿腹的委屈都往心裡吞了。

「我覺得雷歐你實在太寵這隻猴子了。」

珍不以為然地說道。

「嗯……至少這幾天順著他一點嘛。」

「雷歐──快點過來。」

「為什麼不是你過來啊，真是的。」

看著雷歐邊埋怨邊走向還攤在地上的札布，珍無奈地嘆口氣。

──什麼這幾天，你平常就這個樣子了吧。

不禁這樣想，真是好搭檔呢，各方面來說。

本回的任務非常少見的，並不是攻擊任務，而是偵查。

偵查的對象是一間工廠──根據情報，是一個私自生產規制外武器的地下工廠。但棘手的地方有兩個，一者，雖然有了內部各個房間配置的地圖，但對內容裝了什麼仍然一無所知，可能有陷阱，也可能有其他更嚴重的犯罪證據；二者，這間工廠是登記在HL頗有勢力的存在名下，所以即使已經掌握了情報，在手上沒有致命證據的情況下並不能直接攻破，不然後續光是被找麻煩就沒完沒了，甚至有可能影響萊布拉日後的活動。

這次的任務，就是在不被發現的前提下，先進行內容的探查，以及掌握犯罪的證據，人贓俱獲，以便毫無芥蒂地一網打盡。

＊

在神明的義眼的幫助下，要不被發現、偷偷地在內部移動，可說是相當容易的一件事。札布和雷歐毫無困難地就把整個工廠給探查了遍，史蒂芬交待下來要掌握的犯罪證據也全數到手了。

「進行得很順利呢，那差不多可以離開了。」

雷歐按著手上萊布拉配給的數位相機，一一確認是不是所有的犯罪證據都仔細地拍了進去。

「路線怎樣？」

「我看一下……啊、等等。」

突然比出了噤聲的手勢，雷歐睜開了眼睛，美麗的青藍色光芒流瀉而出。

『真的很漂亮啊。』

每次看到雷歐使用義眼，札布總是忍不住這樣想著。而且他莫名地覺得，同樣的眼睛，在別人身上也不見得會那麼美麗──因為擁有它的人是雷歐，他才會被吸引。

雷歐牽著札布的手靠上了牆邊，下一刻，轉角走來了兩個人，但那兩人並沒有看到他們，因為義眼能夠製造幾乎無法識破的幻術，那兩人的眼裡，是不會映照出他們的姿態的。

對話清楚地傳進了雷歐和札布的耳裡。

「接下來要去『那邊』巡視吧？」

「是……唉，一想到要去『那邊』，就渾身提不起勁呢。」

「你還好吧，只是提不起勁，我可是每次到『那邊』都噁心到想吐呢。」

「確實是挺噁心的啦……但久了也就習慣了嘛。」

兩人一邊對話，一邊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普通的武器，是不會說它『噁心』的吧。」

「啊啊……」

為了避免被聽到聲音，雷歐墊起了腳尖、札布也很配合地放低了身子，兩人小聲地說起了悄悄話。

然後，互相點了點頭，跟了過去。

跟著他們一進入需要用鑰匙卡開啟的房間，札布立刻就後悔沒能先遮住雷歐的眼睛了。

房間本身的溫度非常低。因為這間房間所存放的物品，需要用低溫保存。

映入眼簾的畫面太過震撼，雷歐差一點就要喊出聲，深知雷歐忍受度到哪裡的札布，雖然來不及遮住雷歐的眼睛，但還來得及遮住他的嘴──雷歐不小心脫口而出的驚嘆聲，都被札布寬大的手掌給堵了回去。

「不要看。」

在雷歐耳邊低喃，遮掩住嘴巴的手又慢慢地向上移動，改遮住了他的眼。札布抱著雷歐輕巧地躲到房間不會被發現、又能觀察的死角。不需札布解釋就明白了他的用心，雷歐乾脆地解開了義眼的幻覺，縮在札布懷裡，一動也不敢動，札布可以明顯感受到懷裡的人在輕微顫抖。

似乎是確認完房間內的物品了，原先進入房間的那兩人退出了房間，門又重新闔上。

「他們走了……陰毛你能動嗎？」

「至少加個頭……」

「還能回嘴看起來精神還不錯嘛，走吧。」

「嗯……」

「相機給我，我來拍。」

「嗯。」

雷歐把相機遞給了札布，兩人離開了角落，開始收集房間內的犯罪證據。但從頭到尾只有札布在仔細觀察、拍攝相片，雷歐只是跟在札布的背後，抓著他的外套亦步亦趨。

房間裡全是肢解過的身體。

內臟、手腳──還有頭顱。

來自不同年齡層的人類的身體各個部位，被系統化地排列整齊，擺滿了整個房間。甚至還有孕婦跟仍在成形中的胎兒。雖然都經過了處理，所以聞不到一絲血腥味，卻有著黏膩的不適感。

被他們跟蹤的那兩人是人類。

現在在這房間裡的人也是人類。

明明彼此都是人類，卻做得出這種事情。

會覺得房間很冷，除了物理上的低溫，還有打從心底、宛若從骨髓滲透而出的寒意。

「只數頭的話人數大概十人……但算手腳的話，卻有超過三十人以上……」

「……那個、人……」

雷歐從札布的背後伸出了手指，指向了一個中年人的頭顱。

「之前在失蹤名單上看過……大概一個星期前。」

接著又指向另一名年輕女性的頭。

「這個則是在一個月前。」

「長期買賣嗎……這下案子可大條了。」

雷歐手指比完後發出一聲乾嘔聲，然後又縮回札布背後。

「……你小子撐不住就不要勉強自己看啦。」

「這、這是任務！我要盡忠職守！」

但才剛說完，就感覺到自己頭髮被粗暴地亂揉。雷歐揮掉了札布的手，抬頭想抗議，卻看到札布的耳根子紅了──咦，這時間點有什麼好臉紅的？

「這、這種時候就多依靠本大爺一點也沒關係啦。」

「……欸。」

一秒認知到札布話裡的意思，雷歐也一陣血氣沖到了臉上。

「總──總之！快點拍完快點離開！現在這附近、都沒有人喔！」

「喔、喔喔！」

兩人都刻意嚷嚷試圖驅散掉粉紅色的氣氛，一邊快步走向門口，然後、

「……話說，怎麼開門啊？」

「……啊。」

鑰匙卡的鎖並不像雷歐家的破公寓，不是用血法就能不著痕跡地打開的。

這下就算不用刻意破壞，粉紅色的氣氛也自動消失殆盡了。

＊

「……好，知道了。」

聯繫了史蒂芬後，收到了『萊布拉明天早上八點就會進行緊急攻堅，在那之前就請你們忍耐點待在裡面吧，行動開始再裡應外合一網打盡──完美的計畫！』這樣的回應。

「我好像可以想像電話對面的史蒂芬先生笑容滿面的樣子。」

「……我突然覺得這房間也不是這麼冷了。」

兩人坐在地板上，肩併肩靠在一起，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消磨時間。不久後雷歐吸了吸鼻子，瑟縮了一下，札布見狀便把自己的外套丟到了雷歐身上。

「札布先生你自己穿著啦。」

「陰毛都凍到快掉了還說這什麼話，乖乖給老子收下。」

「至少加個頭啦！」

「我可是『火神』的繼承人喔，讓身體保持溫暖還不簡單，普通人就像個普通人的樣子穿厚一點。」

「少唬人了，不要以為我沒看到你衣服底下冒起的雞皮疙瘩。」

「你的眼睛到底有多噁心！」

眼看札布打定主意不肯收回外套，雷歐索性用自己的方式逼他就範。他把外套直接丟回札布身上，然後在札布還來不及抗議的時候就在他的懷裡坐了下來。

「札布先生抱著我的話我就不會冷了！所以札布先生也把外套穿上吧！」

「……」

抓著外套的手僵在半空，從札布的角度可以很輕易地看到雷歐寬領下的脖子跟後背，到底是因為害羞還是寒冷呢，雷歐的皮膚有著剔透的紅暈，那漂亮的顏色讓札布忍不住大口地吞嚥口水。

……在這種房間冒什麼粉紅泡泡！開什麼粉紅小花啊！

札布一邊敲醒著自己的理智，一邊用力過猛地把外套穿回身上，然後一把抱住了眼前的雷歐。

「你這傢伙……實在是……」

「說就說，頭不要別人脖子亂蹭啦。」

「我這是在取暖。」

「……喔。」

立刻就接受了札布的說詞，不再掙扎，乖乖讓札布進行所謂的『取暖』。雷歐納魯德．渥奇，到底是好說話還是隨波逐流，這之間只有一線之隔吧。

距離早上八點還有好幾個小時，兩人消磨時間的方式也從閒聊改成了文字接龍，然後又回到閒聊。等到終於發現喉嚨有些太乾了後才乖乖閉上了嘴巴。但彼此卻又因為不堪沉默，而在不同的時間點輪流主動搭話。

「你來HL也有一段時間了呢。」

「是啊，每天都過得精采萬分……」

「不要哭啊，珍惜水分。」

真的要珍惜水分的話其實應該要閉上嘴不再說話，但兩人似乎都沒有停止的意思。

「札布先生為什麼會待在HL啊？」

「嗯……直到成年的時候都還是被老頭子帶著在世界各地跑來跑去……然後紐約崩落之後，就跟魚類那傢伙一樣，突然被丟到這裡參與了一場戰役，突然被丟下，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真的很不會解釋事情呢札布先生。」

「囉嗦。」

「血鬥神……感覺就是個很厲害的人呢。」

「如果那能稱人的話──嘛，老頭子是真的很強，但我遲早會超越他，給他好看的。」

「會說出這種話果然是札布先生啊。」

「他本人也樂得很呢，如果弟子無法超越師父的話，流派怎麼能傳得下去。」

「說的也是呢。」

「札布先生是什麼時候跟著師傅的呢？」

「這還真不知道，從我有意識的時候開始、還很小的時候，就跟著他了。」

「欸……」

「跟你說也無妨，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我應該是被老頭子撿到的吧，就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挑過的了──當然也不知道父母是誰、生日哪一天、札布這名字或許也不是雙親取的吧。」

「生日不是明天嗎？」

「哈？」

「11月25日啊，萊布拉的成員名單上面寫的……啊，午夜過了，所以應該是今天。」

「……你還特地記上面的資料啊。」

「──沒、沒這回事！只是、剛好看到而已啦！」

「嘿──」

簡直是越描越黑，札布倒也不介意，應該說，看著雷歐這樣的反應反而讓他高興得不得了。圈在雷歐腰間的手又忍不住抱了緊了些。

「所以你今天才那麼好說話啊。」

「唔唔唔……」

「真可愛啊你。」

「唔唔唔……」

再繼續這種模式雷歐大概會沒辦法回任何話，札布可不想自言自語所以只好換個話題。

「……那是亂填的，如果空白的話，每次有人發現總是會再問一次對吧，那不如就乾脆填個日期上去，省得麻煩。」

「這樣啊……」

「也沒多少人知道那生日是假的啦，不過高層大概都知道。我也講過不用慶祝，畢竟隨便填的連我自己也記不住。」

「啊，所以大家才沒什麼反應啊……」

「……原來可愛天真的陰毛君以為大家會在我生日的時候對我好一點啊～」

「說什麼啊！還有！不要叫我陰毛！加個頭啊！頭！」

「嗯～不過、」

札布說到這停頓了一下，雷歐正覺得古怪，札布就將臉埋進了他的髮間。

「你記得呢。」

「……」

「因為你記得，所以11月25日，就真的是我生日吧。」

「……嗯。」

日期之所以有意義，在於有誰賦予他意義。

七點五十五分，手機響起了訊息，攻堅前五分鐘，札布和雷歐準備行動。

「走吧。」

「啊，札布先生。」

「什麼？」

「生日快樂！」

「……這種時候？」

「既然現在想到，那就現在說嘛！」

「任務結束，回家之後，再給你禮物喔。」

■Free Talk

因為在札布生日發了有些虐虐的更新(Staccato)，想著補償他一點吧，打算燉鍋肉，就跟朋友要了TAG趕緊無中生有飆了篇短篇

TAG是『上鎖的房間』
……但為什麼大綱不到50字，最後卻會生5000字的東西呢
……而且我還是沒燉到肉啊

總之，札布前輩生日快樂！